“你爸来了？”

陈斐然的爸不就是陈嘉良吗？每个练马术的华国人几乎都知道他，华国马术界的骄傲，第一个在奥运会马术项目上站上领奖台的华国人。

“嗯，他说你很有天赋，想要和你见一面。 ”

等等，为什么是让陈斐然来约自己？完全可以找个中间人带话给秦教练啊?

“你是不是和他说我是你同学了？”

“你真聪明！”

“……”

程真真的想说我谢谢你啊。

“那——什么时候见？”

“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吧，我爸说他周一没空，剩下几天都在滨城，周末有没有时间不确定。”

前辈要见自己，程真但凡要在马术界混都不能拒绝，想着周末自己还要训练，程真不想耽误自己的训练时间。

“那就周二或者周三晚上吧，具体时间你们聊完再通知我好了。”宜早不宜晚，早点见掉省的夜长梦多。

“这事儿需要我教练知道吗？”

即使程真心理年龄已经23了，但他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不太知道这算私人行程还是代表俱乐部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拿捏分寸。

“看你，其实无所谓，”陈斐然瞥了一眼十米开外一直盯着自己的秦维维道，“我单独和你说，只是为了避开闲杂人等，其余的你自己决定。”

“放轻松，不用太当回事儿。”

……

望着程真远去的背影，会想起刚刚谈话间他坦然的眼神，陈斐然终于可以放下心结，程真是凭实力说话的，在齐州的病房里的话果然是在骗自己。

自齐州马场见过一次程真后，父亲再也没有提过他，直到今天来赛场上看自己比赛注意到程真也在，看过他的表现后才提出要见他一面。

遥想当年大师兄王立也是这么被发掘的，程真是要做自己师弟了吗？

***

程真休整了一晚，搭乘周一上午的飞机回到滨城后，行李放车上就直接回了学校上课，到了发现陈斐然没来，原来这家伙请了一天的假。

还有个消息是罗佳告诉自己的，江珉转学走了。

“他转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九班有几个男生跟我一个社团的，他们社团活动的时候聊起来我偷听到的，好像上周五就不在了。”

程真想想也是，有陈斐然这么个活爹在这儿江珉不逃就是傻子，这拖了一个月才跑已经动作很慢了。

也好，往后各自安好吧。

还没开始上课，程真绕到罗佳身后打开后排的储物柜，一个白色信封飘了下来。

展开才发现，是江珉写给自己的信。

【程真，

展信悦。

咳咳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去哪别问了，有缘再见。

写信给你是因为今天本来要当面和你告别的，没想到你人不在。斐然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当然我相信你没和他说，不然我哪还有机会活着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