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去问了？”

龙翰铭点头，回答道。

“是啊。放心，泯世神大人已经同意放你走了。只是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冥魍的人了。”

“……”

龙檀皱眉，看着龙翰铭，似乎是在试探龙翰铭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啧啧……别看了快，”一旁的龙瑜灵双手抱胸，倚着门，不满道，“是真的，你可以走了。虽然我也很惊讶，以拉曼德的性格居然还会留着你……啧啧～”

龙檀看了眼龙瑜灵，皱眉，刚要出声反驳，就看到了龙瑜灵眼底闪过的一丝杀意，下意识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转头，看了眼龙翰铭，开口问道。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救我不可？对你来说，放任拉曼德把我杀了，不是更有利一些吗？”

龙翰铭闻言一愣，随后无奈叹了口气。

“我不会杀你的。不管是你联合血神也好，还是要争取龙泉族的族长也好，我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龙翰铭说着，看着龙檀，“这次，我放你回去，你大可以回龙泉族，继续与我竞争族长。只要不再联合血神，不再牵扯无辜的人，我愿意和你公平竞争。”

龙檀闻言，惨然一笑。

“龙翰铭……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啊……”

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铁链，咧嘴苦笑说道。

“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现在，我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即便是我再回去，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再支持我吗？不会！他们只会再找一颗更加听话的棋子！而我这颗死棋，就是回去了，也只有被杀一条路！”

说到这里，他冷笑着，看向龙翰铭。

“你以为，你把我从牢里救出去就了了吗？并不！我已经没有去处了，就是回到龙泉族，也是死路一条！”

“呵呵……当然，”龙檀想到了什么，语气又多了些自嘲，“如果我不回龙泉族，他们倒也不会杀我了。毕竟，我这颗死棋是死是活，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活着，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我死了，也同样没有……从今往后，我就是一个死又如生，生又如死的人了……”

龙翰铭看着他，不由地抿唇。

他知道，对于龙泉族人来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没有尊严、没有荣耀地活着。

对于龙泉族的长老来说，龙檀是死棋。而对于冥魍来说，龙檀是叛徒。这两处都已经容不下他了……

龙翰铭叹了口气，对龙檀说道。

“那你要不……去兰卡星吧。”

“？！”龙檀猛地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冥魍的人，不适合再待在冥魍了，又不能回龙泉族，就暂住在兰卡星吧。”龙翰铭道，“我与卡朋家的人有些交情，跟他们说说，让你暂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龙檀皱着眉，欲言又止地看着龙翰铭。

“……我用不着你施舍我！”龙檀嘴硬道，“我还不至于像乞丐一样，去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