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会的会的。”

墨阳笑嘻嘻把墨樱交给苏澜卿，把人送到楼下车里才放心回头。

这才发现，之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司机不见了。

墨阳生怕泓轩的司机找不到自己，赶紧去地下停车场看了一眼，车还在，没人。

扭头又去病房，看到门外熟悉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怎么回事啊？我老婆让你跟着我你可得跟好了，回头有什么说不清的你要给我作证的。”

“……”

这种上赶着被监视的人，司机也是第一次遇见。

他真的怀疑，这两口子是不是在玩儿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而他，只是他们游戏里莫名其妙的一环。

“你有没有手机啊？我想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总归没事，墨阳见不到泓轩，心里有些痒。

司机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是出门前，厉泓轩给他的，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是厉总的私人号码。

墨阳不知道这个手机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反正能用他就很高兴。

点开联系人，看见里面唯一备注着厉泓轩名字的号码，愣了一瞬，然后果断拨了出去。

“墨阳。”电话一接通，厉泓轩低沉的声音就传过来。

“老婆！”墨阳瞬间情绪高涨，“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厉泓轩不想解释。

好在墨阳也没追问，抱着手机瞅了司机几眼，迈着步子溜到楼梯间跟他老婆说悄悄话。

“老婆，我好想你。”

墨阳有些委屈地抿着唇，“你一会儿能不能过来接我啊？我想早一点见到你。”

厉泓轩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墨阳努力支着耳朵，什么都没听到。

“好，”厉泓轩终于回他，“我去接你。”

墨阳高兴地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心里喜滋滋得比吃了蜜还甜，声音也娇娇软软的，带着说不出的乖巧，“老婆，我好爱你。”

厉泓轩那头低低嗯了一声，补上一句，“手机自己拿着，一会儿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墨阳一听更开心了，即使厉泓轩看不见仍止不住点头。

“好！老婆，我真的很乖，你快点来找我。”

“嗯，”厉泓轩声音软了许多，“墨阳，”

“嗯？”

“没事，”厉泓轩清了清嗓子，“我很快就到。”

说完，厉泓轩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墨阳来时乘坐的车，心里像风中的海面，密密麻麻掀起一层一层连绵不断的波澜。

厉泓轩知道，他该相信墨阳的。

可他控制不住，只要墨阳离开他的视线，厉泓轩的心就没办法静下来，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在后面跟着，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最起码知道，这个人还在。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这样的行为，但很快又接受如常。

厉泓轩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盯着时间艰难熬过了五分钟，拔出钥匙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