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吸吸鼻子闻了闻，都已经下午了教室里还有韭菜盒子的气味。

“你们现在条件这么好，都不好好珍惜，我上学那时候苦啊，哪有你们现在这学习条件啊。上个学要走十几里路，天还没亮就背着书包走山路，更别提什么课本文具了，家里钱没钱买铅笔，没笔怎么办，四处借啊......”

孙老师的吃苦上学路从高一讲到高三，讲得人耳朵起茧子，孙老师说上句，有的同学都能按原话接出下句了。

白式雪不烦，她拄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孙老师唾沫横飞地讲了半节课，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人生每个阶段都有不愿意做的事，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讲，你们不愿意学习。老师和你们说实话，六点跑操我五点就要起床，在家忙活完紧赶慢赶地来学校，我也不愿意上班。人生有很多事都是你不想做但是必须要做的，既然必须要做，那咱就尽力干好呗，不然虚度光阴干什么，多无聊。”

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只有白式雪认同地点点头，甚至还想给孙老师鼓掌。

站在讲台上的孙老师注意到了积极配合的白式雪，给新学生的第一印象打了满分。

“行了，又和你们絮絮叨叨半节课。高三了我不想再因为这点事和你们废话，都长点心，把物理卷子拿出来。”

白式雪没有考试卷子，男同桌主动往她这边推了推。

白式雪拿起卷子前后两面扫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谢谢，我不用。”

这次理综里的物理卷子并不简单，但也没难到不能及格的程度。

白式雪没看到温月的卷子也能猜出来她的问题出在哪里，没别的原因，就是基础太差。

物理和数学这两门课属于理解性科目，需要培养的是独立思考的能力。

温月物理没及格，还是教材没吃透。

直接刷题不适合温月现在的学习进度，只有不停地过教材，弄明白书上的公式定理、例题、习题，通过输入－内化－输出，不断地练习，才能把理科成绩提上去。

下课铃声刚打响，孙老师就把温月叫出去了。

温月不用思考也能知道孙老师想和她说什么，孙老师把她拉到了走廊的窗边，眼底透着不安。

“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温月愣住了，她没想到孙老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的家庭情况，她还以为迎接她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