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脸气得焦绿，目光投向周尘旭时，脸色又黯淡得惨白。

白式雪觉得对方马上就要黑化了，就差自己的临门一脚，她转过身故意激怒道：“人家都喊你上车了，你咋还不走呢？你不会不想去买单吧？聚会的钱可都在你兜里装着呢。”

秦若雨眼睛一闭，不想看她。

“I'm speechless，你到底要怎样？”

“别给我那整台湾腔，出国待了三年不够你嘚瑟的了，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白式雪把帽子往下拉了两下，“你胆子也够大的，聚会的钱都敢塞自己腰包。”

秦若雨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晚餐快两万，你的毛衣皮靴围巾快六万，加一起正好八万，秦若雨，你转专业吧，当会计挺适合你的，这点钱让你算计得严丝合缝的。”

一旁的周尘旭侧过头忍着笑，但嘴角轻轻扬起的弧度还是深深地刺进了秦若雨的眼底。

王朔想帮秦若雨开腔，白式雪一个淡淡的却足够冰冷的眼神瞥过去，对方哼了一声眼神看向别处。

秦若雨或许是因为冷，又或许是因为生气，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白白，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挺讲理的人，现在我才发现你其实挺无赖的。从今天进来开始，你就无凭无据地一次次诬蔑我，诋毁我，你可以对我产生任何的评判，It doesn't matter anymore，前提是你需要拿出证据。”

“我拿出啥证据啊？跟我玩谁质疑谁举证呢？”白式雪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误会了，我就是单纯地想骂你，不掺杂任何道德的杂质，很纯粹的那种骂。”

秦若雨一刻也不想和白式雪多待，最后一辆车马上要开走时她追了上去，看见秦若雨走了王朔也小跑着跟了过去。

周尘旭忍了许久的笑终于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当道德的人不再讲道德，那她将会比任何人都没道德。”

“你算是出息了，损人都这么有哲理。”

“没损你。”周尘旭眉眼都是笑，想伸手拍拍白式雪的脑袋，手刚伸出一半停在半空中，又缓缓缩了回去。

“别站着了，去车里，外面冷。你要跟他们一起去whisky bar吗？”

“我才不去呢！秦若雨绝对是动用聚餐费了，我让他们去whisky bar，就是想看看秦若雨怎么掏出来剩下的六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