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回答完后，对方再度开口：

“新人，一次会议的持续时间，只有10分钟，而冷却期，有足足三个月。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但回答与否，需要视你能给我提供什么样的情报作为交换来决定。”

苏渊点了点头，公平交换，理该如此。

当然，对方就算回答了，他也不会完全相信。

他沉吟稍许，忽然问了一个看似很奇怪的问题：

“你希望我问些什么？”

骷髅那空洞的目光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你很谨慎，这很好，这代表着你不会莫名其妙地死掉，在你之前，曾经还有一个与会者，但他/她的脑子不太好使，暴露了自己的信息，然后，他/她再没有出现过。”

“......”

“当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与会者中，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友好的，比如我......你可以称呼我为‘42’。”

“42......”

“这是我的幸运数字，你呢，你希望我如何称呼你？”

“棺中人。”

“很独特的意象，和我们两个的形象很贴切。那么，棺中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与其谈论现实情报，担忧这暴露，那暴露，不如让我们谈一谈——

你对纪念手册中的几条更新日志，有什么想法和见解？

这是完全无关现实的内容。而若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情报，可以回去慢慢想，等到下次见面再谈。”

这倒是实话，由于来的仓促，苏渊并没有仔细构思该交流些什么，而对那更新日志，他的确很感兴趣。

这么想着，他缓缓道：

“我没看过他所指的那本小说，但他所谓见到了‘愚者’，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真的见到了。”

自称为‘42’的骷髅笑了笑，上下颚颤动：

“我曾经也怀疑是他疯了，但如果他真疯了，他后续是如何开发出‘灰雾之上5.0’的？可如果没疯......他为什么会说，见到了一本小说里的人物？难道那小说世界，是真实存在过的？你觉得呢？”

苏渊靠到了椅背上：

“或许吧。”

既然穿越这种事都有可能发生，再怎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都有可能么？

在他看来，那些穿越后，还坚定‘客观唯物主义’的人都是脑子有问题。

42笑了笑，也没再继续。

话题就这样停止了。

一直到最后，会议倒计时只剩下42秒的时候。

42忽然提了一句：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苏渊仔细想了想，他偶尔会做一些梦，但做梦的时候，他都知道自己正在梦中。

再说了，梦本就是光怪陆离的东西，奇怪的梦......这种形容本就很奇怪吧？

42似乎也只是随口兴致来了这么问一句，并不期待苏渊的回答，只是意兴阑珊地道了句：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