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来的时候，卫秋夷已经等在门口了，至于卫隐雾，更是翘首以盼。

将食盒摆出来时，卫隐雾轻呼了一声，最大的那个盘子的确不小。

半只牛头放在上面，牛角还在，肉香四溢。

还是十道菜，余下来的菜除了两道素菜之外，都是牛肉菜，算得上是全牛宴了。

“牛肉？”卫秋夷呆了呆。

林楚笑笑：“这是牦牛，从西凉送过来的，不是一般的黄牛，无论如何，牛的确是很珍贵，耕田少不了。”

“原来是牦牛！”卫秋夷点头，接着赞了一声：“早就听说西凉有牦牛，力量很大，但不能耕地，那是得好好尝尝了。”

酒依旧是五粮液，林楚还送过一些给卫秋夷。

不过卫秋夷是个相当自律的人，不会轻易喝酒，就算是贪杯，也最多就是三两酒，这样既解了酒虫，又不至于喝醉误了事情。

牦牛肉还是热的，尤其是牛头，肉很香，还撒了一层辣椒，味入骨，吃起来很是过瘾。

还有卤牦牛肉、小炒肉、膝盖骨、骨髓等等，卫隐雾吃得很是投入。

一边吃一边喝，吃到一半时，卫秋夷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声：“王爷，接下来，我是不是要去凉野城以北，镇守北镜了？”

林楚一怔，接着大喜，卫秋夷这么说就算是投诚了，没白忙活。

“我们刚刚招募了一些新兵，一共有九千人，本来是打算送到呼河城负责城防的，只不过呼河城还没有打下来。

所以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操练，以后这就是第四师了，算是一个独立的师，你来担任师长。

你将他们带到北境去吧，好好练兵，以后粮草就从凉野城送过去，不会短缺的……对了，那边也有粮仓，我让人建的。

粮仓不小，其中放了很多的粮，主要是土豆和地瓜，够吃一段时间了，等到收了土豆之后，再送一批过去。”

林楚扬了扬眉，接着话锋一转：“你能过来，我很高兴，在我看来，能守比能攻更重要，先要保持不败，然后才能攻其不备。”

“王爷如此看重，我心中惶恐，若是不做一些事情，总觉得会辜负了王爷！其实我不仅仅善守，也长于攻伐。

只是从前时，我没有机会攻伐而已，我与铁山军的凉国公是好友，关系相当好，他很会打仗，只可惜最后还是……”

卫秋夷说到这里叹了一声，眸子有些散。

林楚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认真道：“铁山师现在很好，这次你北上时，正好可以见一见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