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抬头看着她。

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虞归晚眸子微挑，“江聿怀，你这给人系鞋带的动作……”

江聿怀：“……嗯？”

她眨了眨眼睛，“越来越熟练了。”

江聿怀：“……”

女生直接将手中吃了一半的小蛋糕递过去，“奖励你的。”

他垂眸，看着盘子上明显被人吃了一半的小蛋糕，也不生气。

“晚姐，我难道不配奖励一个完整的小蛋糕吗？”

虞归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能。”

江聿怀看着她。

“下次。”她说。

他浅笑着，伸手接过来，三两下就吃完了，“下次是什么时候？”

虞归晚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下次是下次。”

她难得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

“江聿怀，我困了。”

昨晚都没有好好睡觉。

一直被人折腾到天亮。

江聿怀自知理亏，将盘子放下，又让白微将鞋盒拿上。

他看向女生，“脚刚上了药，还不能走路，我抱你回去？”

如果要抱回去的话，这一路上都会是人的。

她素来不怎么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虞归晚按着额头，在究竟是自己走还是被抱着走之间，沉默地选择了后者。

她伸开手，没说话。

但江聿怀懂了。

他直接弯腰，打横抱起了女生。

那件西装依旧被稳稳当当地披在她的身上。

白微拎着装了高跟鞋的鞋盒连忙跟了上去。

江东也不应酬了，直接跟上去。

车辆早就停在门口等着了。

江东先是打开后座的车门，等他们上了车之后，才关上车门，绕到了驾驶座这边，驱车离开。

……

这时。

宴会厅里，气氛一片寂静。

许多人都没回过神来。

所以，他们刚才是见到了江聿怀卑躬屈膝的样子？！

还亲自给一个女人换鞋！

所有人面面相觑。

凌非烟刚和一个音乐制作人谈完回来，就刚好听到了这些人说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听完之后，十分淡定。

之前她和虞归晚再次重逢，也就是在檀园里给她上课的时候。

当时，凌非烟就已经见过江聿怀和虞归晚之间相处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