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毫发无损，而沈净慎在对方一剑之下却是重伤吐血。这还是秦霄克制的结果，若是全力，只怕顷刻就要了对方性命。

沈净慎缓缓起身，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鲜血，目光凝视着秦霄，而后说了声“谢谢指教。”

没有理会秦霄的反应，向后走去，失败者是从来不需要多话的，因为那狠话只会让旁人笑话。

但他已经有勇气也有能力去挡住那一剑，这便足够了，今日比起当初已经能够挡下一剑，下一次他就有自信能够挡下更多。

他的所有不甘无需言说，未来的某一天，或许他还有机会站在他的面前，到时再试试这长短高低。

沈净慎转头的那一刻，虽然步履有些蹒跚，但他身上的气质却隐隐有了变化，那是一种不屈的坚韧。败了，那就去追，不要败了心气，败了坚持。

那莫长老在沈希旁边看着沈净慎的状态，悠悠说道，“沈家倒是好运道。”

沈家的情况在那书生问起时已经从底下的人口中提过，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不会忘记。

沈净慎的状态，只要这些金丹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他的意在凝聚。这样的人未来已然有极大的可能性进阶金丹。

能够后继有人，在莫长老眼中，这对新晋的金丹家族而言已然是最好的运道。

至于击败秦霄，莫长老并不认为沈净慎可以做到，天才从来不是谁的垫脚石，这世界上有太多无法随意志转移之物了。

沈清云看着自己儿子的变化却十分满意，有所成长就好了，至于未来，那还太远。

沈净慎在离开之前，先是到了那书生面前，微微行礼，“谢前辈出言成全。”书生看沈净慎的变化也十分满意，如此，也不枉费他帮这一把。

他含笑看着沈净慎说道，“不错，有所收获便好。”

沈净慎再拜一礼，而后对着那莫长老也施了一礼，刚刚坏了规矩，他人不怪罪，他更应该感激才是。

最后，沈希与沈清云共同向面前的金丹施礼便再度退了下去。

沈希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前，那书生看了他一眼，而后嘀咕道，“好浓郁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