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陨落之处，一片血色迷雾在虚空中飘荡，赤红刺目，宛如地狱之火的余烬。

那是莫川身躯碎裂后，化作的血雾形态，是他存于世间最后的痕迹。

轻风拂过，那团血雾被吹散，四溢消散。

转瞬之间，此处恢复平静，莫川存在的最后证明也随风消逝。

"我...还存活。"

然而此刻，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呢喃回荡天地，如同梦境中人的低语。

紧接着，

空间微颤，一位面色苍白的英俊少年自虚无中踏出，正是莫川。

莫川低下头，摊开手掌，光芒凝聚，星辰之力弥漫，最终化为一只微小的金属傀儡，正是替死傀儡。

只不过，替死傀儡的光泽黯淡了许多，气息也虚弱了不少。

"一次机会已用尽，剩下的替死次数只有两次了。"

莫川凝视着替死傀儡，低声自语。

刚才在飞剑下陨落的，其实是这只替死傀儡。

替死傀儡与莫川容貌无异，它一直融入虚空，隐匿身形。

当莫川遭遇致命伤害，替死傀儡会启动星界之力，与莫川交换位置，替他承受死亡之痛。

刚刚飞剑落下的一瞬，莫川已与替死傀儡互换位置，潜入虚无，留下替死傀儡替代自己承受打击。

由于两者容貌一致，刚才的场景就像莫川真的被剑气粉碎一般。

实际上，破碎的只是替死傀儡罢了。

"星界奇宝，果然奇妙，即使只是一个替死傀儡，也能引起‘天地共哀’，非真劫期亦能触动天象。"

莫川惊叹之余，咬破指尖，又一滴鲜血滴落在替死傀儡之上。

微小的替死傀儡再度膨胀，迅速化作与莫川一模一样的人形。

"去。"

莫川轻轻一推，替死傀儡再次融入虚空，消失无踪。

下一次面临致命威胁，替死傀儡便会重现，如同这次一样，与莫川交换位置，替他抵挡死亡的侵袭。

望着渐行渐远的替死傀儡，莫川神色复杂："多亏替死傀儡，否则今日我真的将陨落。"

摇头之后，他又望向苍穹之上，目光冷冽："剑仙王冷妙颜，今日之仇，莫某铭记于心..."

那把差点杀死他的飞剑，毫无疑问，出自冷妙颜之手...

莫川无法相信，那位至尊强者竟如此心胸狭窄，表面上放过他，实则设下阴谋，意图暗中取他性命。

“终究而言……”

莫川轻叹，道：“一切只因我太过脆弱。”

若他拥有无敌之力，屹立在仙途的巅峰，今日又岂会在乎冷妙颜是否遵守诺言，是否会杀他？

反之，冷妙颜应当对他敬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