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含糊了句：“……不知道。”

谢北浔还想在说话，耳旁传来了越少徵安稳的酣睡声。

谢北浔给他掖了掖被角，后半夜一点困意都没有，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早上七点半。

他们起床时，自然而然地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越少徵揉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北浔：“我饿了。没东西吃，我一会儿怎么吃药啊？”

谢北浔：“……我去做饭。”

谢北浔去了厨房，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两个蔫儿了的西红柿，和几个鸡蛋：“厨房里能吃的东西不多，我给你做一碗面条，你将就吃吧。”

越少徵：“你的厨艺怎么样？”

谢北浔：“还行吧。”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他是在乡下，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他又轮流在亲戚家生活。除了各种家务劳动，还要帮忙做饭带孩子。给越少徵做碗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锅里的面开了两开，谢北浔刚把碗拿过来，从上面往下滴的血，全都落在了他的碗里：

“越少徵。”

谢北浔仰头看着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天花板：

“你过来看看。”

越少徵抬头，眸色幽深，“出事了。”

几乎是越少徵声音刚落下，三楼就传来了女人惊慌害怕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越少徵和谢北浔跑着上了三楼。

三楼的阳台上，摆着一具尸体。脑袋是完好的，但他身上的皮肉被人用小刀割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小片皮，整齐地摆放在那具尸体的旁边。又细又长的头发丝，将人皮缝了起来。里面灌了气，成了一个特别巨大的人皮风筝。一阵狂风吹过，人皮风筝在红色的血水上蹦来跳去，刺激着人的感官。

谢北浔终于惹不住了，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越少徵偶尔咳嗽一两声，关心的和谢北浔说话。

有人终于受不住了，崩溃地大喊大叫：“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回家！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么多的车贷房贷没还。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神色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