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出去走走吧，屋里闷得很，我们跟比比出去走走可好？”

秦昊煜更奇怪了，陆南枝这态度，在他看来十分不对劲。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了吗？”

“那你想我说什么？”

“……算了，走吧，去跟比比那条傻狗走走，看它是不是还这个反应，若还是这样，我倒要问问老黄了。”

比比没有预料中的欢腾，比起上一次来说，乖了许多，安安静静的被陆南枝牵着，似是感知了两人的心事一般，慢腾腾地挪动，甚至可以说是有气无力。

天黑散步回来的时候，碰到老黄在修剪花草，一见陆南枝和秦昊煜牵着比比回来，马上放下剪子问：“大少爷，大少奶奶，比比今天好些了吗？”

“好些了吗？怎么说？”陆南枝问。

“就是……有没有像上次那样死命地要跑到河里去？”

“哦，这次倒没有了，很乖呢，你看，它好像困了，有气无力的。”

老黄叹口气，“唉，不是困了，才这个点，狗怎么会困？它是——”

陆南枝见老黄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奇怪，追问起来：“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老黄看了眼陆南枝无奈摆摆手，“没，没什么，老了，人老都走不动了，更何况是狗？”

陆南枝便不再多问，但终究觉得今天的老黄有些怪，说话有一节没一节的，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很爽快。

回去的路上，陆南枝刚想开口问秦昊煜，他却先问了：“你觉不觉得老黄最近有些奇怪，自那天从水里救出比比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好像心事重重，很在意它，生怕我们再把它弄进水里一样。”

陆南枝点头，“是啊，很奇怪，芳姨也怪怪的，总是让我们不要带比比到河边，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昊煜沉吟片刻，看了眼身后正拿着剪子发愣的，对陆南枝道：“没什么事情的，放心吧，看来比比真的是老了，回家吧，晚上风大。”

家里只剩下穆秋雨一人在客厅里看新闻，秦昊天送艾家二小姐回去了，进门后，陆南枝跟她打了个招呼，她爱理不理，秦昊煜就当做看不到她，跟陆南枝说是有些公事要处理，则径直往房间走。

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电视里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客厅里开着小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开小台灯，头顶的大吊灯从来没有见她开过，陆南枝只觉气氛压抑至极，刚想告辞回房间，穆秋雨却叫住她。

“有事吗？”

穆秋雨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大声说话，招呼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刚开始陆南枝有些排斥，后来觉得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便在她身边坐下。

穆秋雨轻呷一口茶，轻轻开口：“听说，你这些天都爱往后门那条河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