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讯戛然而止。

秦昊煜脸上那故作轻松的浅笑消失了去，满脸沉重。

不多时，小程敲门进来，带了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站了起来，有些厌恶盯着他们：“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自己过去配合你们调查吗？为什么要主动过来？要知道这可是会影响我们企业形象的，给我们造成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对于我们的冒失，首先我要在这里给你道个歉，但是事情紧急，我们必须亲自过来，秦先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你涉嫌上个月五号的河边抛尸案，现在你有缄默权利，有什么话你可以保留等你律师来了再说。”

秦昊煜蹙眉，“不是正在调查阶段吗？我不是已经跟你们去过警察局了吗？你们当时不是说没有确凿证据？为什么现在——”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他本想抗拒，但是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便只好跟着。

“那晚你开着车参加完宴会后，去了一个酒吧，出来后，还坚持要自己开车，拒绝了酒吧帮忙寻找的助驾，车上带着一名女子，也就是湖边抛尸案的死者，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监控这边找出来的画面，那画面上的人，你确定是你吧？”

秦昊煜点头，继而分辨道：“画面上的人是我，但是我不记得我有载了人，而且还是——”

“你只需回答是不是。”警察冷冷打断。

“酒吧里的酒保也看到你跟死者出门，手挽手，很亲密的样子，宾馆的服务员也认得你，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她们见到你跟那名女子从楼上下来，还吵了一架，五点半，你自己回来，而那名女子已经不不见踪影，这些，你都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秦昊煜捂住脑袋，这一切，他无从想起，“我跟你说过，当时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个女人，我也压根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会跟她开房？不认识会上床？她体内还残留着你的jing液，你最好承认，要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这是要逼供吗？我要找我的律师。”秦昊煜终于无法忍受这长时间洗脑式的逼供。

当小程打电话回来说明情况的时候，秦家上下乱作一团，特别是秦牧，专门从香港飞回来后已经心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很快就没事了吗？这个小混蛋，怎么今天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穆秋雨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嘴角轻扬。

秦昊天看了眼穆秋雨，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反正那边咬定了是大哥……突然冒出来指证大哥杀人的服务员，好像不是假的，说得有理有据，听说看到他们吵架，还看到大哥开车送她出去，紧接着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回来，这一切，都有监控看着，不会错的。”

“混账！他怎么会杀人？怎么会跟那个女人搞在一起？！四年来他一直等着那个陆南枝，连女人的脸都不看一眼，他怎么会主动去勾搭上那种女人？！这不是胡闹吗？！谁提供的监控？”

“酒店里的监控……但是现在已经证据确凿，又有证人，大哥的动机十分明显，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牧烦躁至极，不得已，只好拿出手机，正欲拨通裴君怡的号码，突然进来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