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岺指尖轻轻敲击在夹板边，说出了他的猜想，“这两种药剂相互排斥，打破了原本宿主体内的平衡，削弱了宿主体内产生抗体的有效性，从而加速了丧尸化进程。”

“不可能、我看过两份药剂的成份表，还有分析比对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相斥…”

付仂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报告，容允岺将一份新的报告放到他面前。

他一目十行看了过去，报告最后一页上的真相对于他来说是残酷，事实就是容允岺推测的如此。

服用S-021药剂后会对此产生依赖性，还会加速半感染者原本缓慢的丧尸化进程。

付仂盯着报告沉默了。

“负责S-021药剂这个项目的是你的助手银兹？”

容允岺看着实验报告上的落款人忍不住冷笑，“她还隐瞒了其他的东西。”

见付仂回神，他继续道：“这一年多里，在天眼基地丧尸化的半感染者都是直接就地处决，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在冷藏库里的尸体，好几具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左手食指指甲的缝隙里都有一个针眼。”

这意味着什么付仂也自然清楚，天眼基地最初提取血清就是这样。

那时候刚检查出半感染者体内在承受丧尸病毒时，由于丧尸病毒在体内不断刺激，与体内的免疫系统不断僵持中，半感染者体内不断适应变化，由此就产生了抗体，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有多惊喜，在无数次实验中知道抗体只在宿主本身才会发挥作用时他就有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