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庭的中枢，正如向乐所料，大长老此刻已是焦头烂额。

原因无他。

那些被驯化的亡灵开始互相残杀，低级亡灵竟敢挑战高级亡灵，且战斗至死方休。仿佛一夜之间，高级亡灵的威压消散无踪。

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大长老终于明白缘由，那些被攻击的亡灵身上出现了橙黄晶石的碎片。

这些碎片竟具有净化力量的效果，拥有碎片的亡灵，不仅战斗力大幅提升，智慧也产生了难以置信的进步，仿佛突然觉醒了智慧。

这使得许多亡灵不再受审判庭的控制，甚至有些开始在基地内掀起屠杀风暴。

大长老亲自尝试了这些晶石碎片，即使是强大如他这样的六级异能者，也感受到了效果。它能减少他体内的异源能量残留，更令停滞已久的等级有了晋升的迹象。

“去搜集这种东西，无论碎片在何处，都必须收回，就算是我亲生的子嗣也不例外。”

大长老的命令被执行，城中的晶石碎片迅速被收集，尽管如此，累积起来也不过拳头大小，对于大长老这样的层次，作用微乎其微。

在宽阔的翡翠运河上，向乐持续驾驭水流涌动，每次都令水面绽裂，从中飞出一枚枚指尖大小的璀璨晶石。

对于这些晶石，向乐并不视为珍宝，其价值甚至不及他净化后的异元核心。然而，他依然竭力搜集，只因这些晶石能赋予丧尸智慧——愚钝的丧尸与懂得策略的丧尸截然不同。更别提，还有那些异兽，向乐清晰地记着伊莲娜引领下的赤炎蚁群，那些微小的生物能对抗强敌。

“姐夫，这些真的那么可怕？我觉得这些鱼儿也没多聪明啊？”

白虎天真地问，手指轻触一条普通鲫鱼，仿佛找到新奇的玩物。

向乐还没开口，于晓彷已在一旁接口：“白统领，这些只是普通小鱼，未显现出特别。但我们的水兽召唤体，就不一样了。”

“我能感觉到，水兽已萌生微弱的意识，对某些指令执行更顺畅，但对另一些则有所抵触。”

于晓彷的话语让白虎面色微沉，若区区晶石能使庞大水兽觉醒智慧，那浩瀚海洋中的生灵又如何？还有那无数的丧尸呢？

“姐夫，我们得抓紧捞取，否则……”

向乐伸手制止了白虎，安慰道：“放心，这些晶石对丧尸和异兽有着强烈的诱惑，它们会先互相厮杀，之后如何，就得看各自的手段了。”

在前生，向乐也曾见证过晶石降临，只是当时无力争夺，只能看着别人独占珍宝。晶石降落后，异能者中衍生出一种奇特的派系，他们与获得智慧的异兽结盟，追求共荣。

这些人与武陵城的势力类似，只是这种联盟脆弱不堪，几乎每天都有人类在庇护自己的异兽口中丧命。而对丧尸来说，晶石的出现催生了众多领袖，类似裁判所那样的大规模丧尸军团，恐怕再难重现。

沉思间，向乐望向禹城的城墙，那里有他的无尽晶矿脉，他绝不舍得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