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可能不会认同，但是你们无法否认，人类和龙类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有的只是种族立场的问题。”姜明说出了和李汐羽一样的话。

另外四人听到他的话之后都是一愣，但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只是这么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混血种虽然拥有龙血，但是所承载的依旧是人类的意识，你们认同自己是人类的一员，自然会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去屠龙，曾经的我也是一样。

而龙类呢，或许那些低等的族裔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那些纯血的古老龙裔们始终都秉持着龙类的荣耀。

他们不会接受曾经龙类的时代终结，无法认同过去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奴仆们翻过身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所以他们会一次又一次的复仇，想要把世界重新带回龙类的时代。”

姜明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你们说，这些又有什么善恶对错之分呢？这甚至不是什么政权利益之间的冲突，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生存的权利的争夺。

无论是人类还是龙类，都不可能再允许对方与自己一同享有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姜明突然笑了一下。

“其实呢，经历了这么多，我在很多时候，都觉得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比龙类要卑劣多了。”

“为什么？”听到这里，凯撒忍不住出声问道。

“因为，即使是在龙类所处的时代，人类依旧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虽然这个种族曾经是作为食物，奴仆和征战的工具存在的。

但是，在龙类眼里，人类更像是一把有用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就是有存在的价值的。”

“其实我觉得，龙族一直是一个很矛盾的种族，他们拥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但是却似乎并没能像人类一样舍弃某些动物性的东西，对于大部分的龙族来说，

他们比人类要随遇而安地多，他们就像自然界的动物一样，狩猎只是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不会产生过多的东西，只有那些高等的存在会为了生存而征战。”

姜明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他们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沉思。

“但是人类不一样，从心理学上，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会幻想自己会像小说主角那样有什么突然的基于能够逆天改命。这也是普通人始终能够被资本收割的根源。

所以，人在年轻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甘心，总是想要更多的东西，即使是到了中年以后，也只是会有一部分人被生活抹平了锐气，变得人命，但是人到中年还在不断折腾的仍然不在少数。”

“照你这么说，人类岂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种族？”源稚生说道。

“不，恰恰相反，人类能够超越这个星球上其他所有的种族正是因为这样的特质。虽然人类取代龙类这件事其实和人类本身没什么关系，

人类能够在后续的岁月中始终压制着龙类却正是因为这样的劣根性。

但是，这种劣根性也就成为了龙族和人类的矛盾不可调和的根源之一。相比于龙类对人类，人类对龙类的做法却是要残忍的多。”

“在混血种的认知中，他们始终就是像那大海里的金枪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