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

都说这份上了，他还来？

这也别怪他说话不留情了：

“徐舟野，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日子啊？”

徐舟野呆呆愣愣地望着他。

沈淮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笑容冷漠而讥诮，他说：“你不长记性吗？以前的生活多压抑啊，现在多好啊，就算玩通宵，都没人管你，不会有人当众让你丢脸，不会有人扫你面子，不会有人束缚你，以前受过的苦，你都忘了吗？”

“那不是苦，那是爱。”

“爱？”

沈淮序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摇摇头：

“那不是，那只是人的阴暗面，是我怕失去，是我怕没了徐家的支持，才缠着你不放的。”

“你以前不是那么说的，你说你担心我，你.......”

“以前都是骗你的。”

沈淮序敛了脸上的讥讽，表情像结了冰一样冷，语气漫不经心：“谁不会说点好听话？没想到做过了，被彻底分手了，那现在我也不装了，我的原貌就是这样。”

“那不管你是哪样的，我都要回到你身边。”

似是有所触动，沈淮序眸光微颤，随即躲开对方直视的视线，看向生了锈的铁门：

“真是晦气，快滚吧。”

徐舟野抿着唇看着他，大冷天的，沈淮序连条围巾都没有围，大概是想着从车里面出来直接就回家了，没有必要围一条围巾。

没想到还能遇上个晦气的人，在门外拉扯半天。

沈淮序露在外面的脖子纤细白皙，徐舟野曾经搂着吻过，也曾经在上面故意留下殷红的痕迹。

不过，那都是曾经了。

他的目光流转，慢慢上移，落在沈淮序的唇上。

跟沈淮序这个人从外表上看上去的冷硬不同，那唇瓣柔软，在他身边耳语的时候吐出温暖的气息，亲上去的时候让人有种恨不得全都裹入腹中的冲动。

沈淮序那么好，一切都那么好，他曾经是怎么舍得对他不好的？

徐舟野在心中一遍一遍地质问自己，问到最后也没有挣扎个结果出来，与过去纠结，终究是做无用功，后悔已晚，改变不了。

他的目光接着上移，落在沈淮序同样微红的鼻头上。

就算他不冷，阿序在冷风中应该也吹冷了。

不能再无理取闹的纠缠下去，阿序会感冒。

徐舟野没再说话，只是很浅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现在的形势他就算是想笑，也笑不太出来。

于是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将小猫的头按回背包里，将拉链只留了一个呼吸的口子，便转身走了。

背影寂寥，颇像感怀悲秋的作家描写出的那些人物背影。

沈淮序不打算心软，他已经输过两次了，两次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不打算给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乘之机。

等徐舟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口，沈淮序才忽然感到冷意逼人，风顺着他的脖子往身体里灌，他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搓了搓胳膊，赶紧回到车里，将车开进了院子里。

*

许沐轩的老家原是海市的，他的父母都是海市市医院的医生，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到了北市，也算是在北市安了家。

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海市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