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兽人空耳和人类变态艾文，并排走在灰霾森林的西侧雪地上。

这个曾经被某矮个子半精灵称为变态二人组的组合，早已结束了宿敌关系。

毕竟并肩作战是化敌为友的最佳方式。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改变对对方的称呼。

“人类变态，我有点不太明白……”

无聊的甩着稀钢棒球棍，空耳犹犹豫豫的，不知从哪开始问起。

“干嘛呀，你这个跑了媳妇的老二次元，什么时候你说话变得扭扭捏捏了？”

“……

变态，你要是嘴巴稍微安分一点，会是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类。”

“我一直都值得信任，某呗都没开过……

说吧，你想问什么？”

收起自己的棒球棍，把上面粘着的雪块给捋了下去，空耳才慢悠悠的说了起来。

“说实话，我能看到很清楚。

从我搬到你们驻地之后，你做的所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周围的人过的更自在而已。

我不明白……

你在找大族长要储备那些精金和稀钢的时候，像是一个要带着兽人去攻城掠地的野心家。

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艾文走在旁边，他正低着脑袋，似乎光滑的雪地上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空耳，你看到过在那座要塞里发疯的兽人了；

还有之前在冻土平原上那些咬人的冰元素……

我告诉你我还看到过什么。”

艾文眉毛抽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让自己十分难受的事情，深呼吸了几次才再次开口。

“当我走进精灵庭院，看见满地的尸体时，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怜悯或者同情的感觉。

可能是之前看了很多丧尸电影，让我的脑子对这些血腥的东西有些免疫。

但是，当堕化精灵开始进攻德鲁伊驻地的时候……

你知道吗，空耳，和那些堕化兽人个个膀大腰圆不同，堕化精灵里面还有很多，比莉安还要矮、可能比莉安还要小的孩子。

那些本来应该和兽人小孩一样，在自己家跑来跑去的小不点，会冷不丁的扑到你身上，在你脖子上咬块肉……”

空耳听完这段，觉得喉咙里有点不舒服。

虽然老婆跑了，但是他也是有十几个幼崽的兽人，知道那种被叫爸爸的感觉。

艾文继续开口了，他的语气慢慢变的激烈，而又愤怒。

“或者说，那些堕化者本身，又有什么错，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们。

之前有一次，我问过希玲，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根本就不在乎信徒的死活……”

“摩根女士不是那样……”

“对，摩根会为了救塔贡，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好神。

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摩根没挺过去……

是不是所有荒原氏族的兽人，都会变的和遗迹里的那些怪物一样……

那些勤恳的兽人劳工、那些脑子不好使但无比勤奋的工匠、

那些为了救援德鲁伊，不惜把命搭在冻土平原的战士、还有那群在田里给你们捣乱的小兽人……

他们难道就应该承受这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