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一步笑百步

在蔷薇丛的风洞隧道，炽天子扔着普通的草稿纸折的纸飞机，就手心大小的纸飞机，纸飞机前段有配重，用着爱心形状的石灰石，然后纸飞机坠向风洞出口，就飞到了蔷薇丛的叶子簇的森林上，扔完五十几个纸飞机后，风洞旁控制室就开始统计这些纸飞机的落点。

快乐爱丽（走在风洞控制室外的走廊，提着布袋子）：天子，我们去捡栗子吧。

炽天子（关闭风洞和设备）：来了——蔷薇森林里的动物现在都怎样了？

快乐爱丽（沿着楼梯走下风洞层到下层的蔷薇森林）：很多鸟儿都迁徙飞到水池天体上了，就是一些陆地的动物不好离开，现在都在东边的海湾排队等运输舱船。

炽天子（跟上快乐爱丽，想象着一群鳄鱼排队进舱笼子的画面）：那么多动物，到水池天体怎么也是生物入侵吧。

快乐爱丽（走在森林的地面枯叶堆上）：可能吧，不过都一样，很多蔷薇丛的动物都是水池天体动物的原基因库，也不知谁优谁劣。

炽天子（环看森林）：那蔷薇丛的植被离开了这么多动物，是不是会消失很多。

快乐爱丽（绕过一处小路转角）：不会消失的，蔷薇丛的西面的温度很低，就是天然的冰库一样，只要哪天我们需要，就去嫁接好了。

炽天子（绕过转角，看见一颗柿子树，上面结满了成熟的柿子）：这让我想起蔷薇山谷里有棵桃树，上面嫁接着各种水果，就成了百果树。

快乐爱丽（伸手就摘到柿子）：是啊，好像是人偶李种的，不知道代城空岛上的人偶们怎么样了，我感觉它们和我的木偶一样，都少了好多特别的东西。

炽天子（捏着软柿子）：可能是人偶少了新的人类数据，需要寻找新世界来演化。

快乐爱丽（往附近的溪流走去，在水里清洗柿子）：对了，天子不是说过需要很多薇儿来给导航个最后的准确坐标吗，所以天子要不要召集很多薇儿来一次大导航的计算呢？

炽天子（发现溪流边的一种草，可以拔出来，草下有着像小地瓜的果实）：我昨天和米字爱丽重新分析了下，需要的计算量，这恐怕就算有千百个绣球花丛的天体计算机，也远远不够的。

快乐爱丽（摸着这小地瓜，确认没有特别浓的生物碱）：给我说说。

炽天子（看见一只狐狸跳来喝水）：就是超运算嵌套，基本上嵌套到一两层就已经是天文大数了，继续下去嵌套千百万层，结果的大数作为自变量代入超运算的函数，来构成嵌套函数，这样程度的运算量，也只能表示计算的规律，而无法显示其中的信息了。

快乐爱丽（把柿子分来喂给狐狸）：那天子接下来要怎么去。

炽天子（摸着狐狸）：之前有个简单的办法，就是我走回来时的起点，然后换个树的分叉，继续遍历，就像走迷宫一样，走到死胡同后就原路返回，不过要是总这样回溯，我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

快乐爱丽（也摸着狐狸）：这让我想起下棋，假如我和一个下棋高手比试，要是我发现局势稍微不利就悔棋，那我会寻找到让我得利的下一步，可之后每次都这样的话，那我就怎么也不会成为下棋的高手的，因为不是每次，对手都会让着我的。

炽天子（再摸狐狸时，狐狸叼着柿子跑了）：那就有个冒险的方法，就是我让我一直保持加速，然后用上很久的时间，在几乎永恒的时间中，跨过这段枝丫顶点到下一处枝丫的距离，不过这样也仅仅是跨过了一段枝丫的岔口，就像永恒过去了一秒。

快乐爱丽（看着狐狸跑掉的方向，发现有棵凤梨树）：那天子真的要成天使了，那天子到达后，可要记得我呀，记不得梦见我也行。

炽天子（和快乐爱丽去摘凤梨）：嗯，会的。

草丛边，是一只被秋天清晨寒冷冻僵的蝉，如果要试着叫起来，可能会是鸣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