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小食后，无惨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里已经氲满了楚楚可怜的破碎感。

“炭治郎！”她朝炭治郎那边跑去，“你没事吧！”

此时，炭治郎刚刚施展完水之呼吸的剑型，成功干掉了长舌鬼。他喘着气看着地上的鬼慢慢化灰，眼角渗出眼泪：“成功了，训练没有白费，我有进步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又将夺眶而出的泪逼了回去，对无惨露出了笑容，“小无你也杀死了鬼吗？太好了！”

他们都有所成长，共同在进步着！

“是啊，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鬼真的好可怕，还好我动作快。”无惨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模样。

炭治郎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蓝色日轮刀：“用鳞泷先生给我的这把刀，鬼居然连骨头都不剩吗？”

无惨点头：“是的，鬼死亡的时候，就是会像被燃烧了一样化成灰。如果没化灰，那就说明它没死。”

“这样啊。”炭治郎表示学到了。

他上前两步，对着灰烬双手合十，“请成佛吧……”

——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只因都曾生而为人。

面对鬼的时候，炭治郎下刀从不犹豫，但他也从不落井下石，同样理解着鬼的悲戚，鬼的痛苦。

无惨静静看着炭治郎虔诚的动作，像是自语般，道：“炭治郎，你还真善良啊。”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会像这样，想让我成佛吗？」

前两世的记忆涌上无惨的脑海。那个时候，炭治郎曾大吼着、举着喷火的日轮刀冲向她，对她冷语说道：“你是根本不配存活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你应该，只想让我下地狱吧……」

无惨轻笑。

炭治郎使劲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旁边人的悲伤气味。

——原来，小无也能体会我对鬼的同情吗？

月色泠泠，为无惨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光。

炭治郎与身旁少女并肩而立，直到残鬼完全消散。

首战告捷，正要松一口气时，炭治郎忽然闻到了一股巨臭，紧接着胃里泛起汩汩酸水。

他赶紧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