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群周将柳寒的综艺创意介绍给中年男人。

“呵呵，好一个柳寒。不愧是网红局长，一等一的话题人物。”

“不得不说，他的构思还真是十分巧妙的。”中年男人称赞道。

“那我们怎么办，这两个节目一直是我们……我们的大头，就这样被他拿掉的话……”裴群周犹豫地说。

“呵呵，不用慌。”中年男人惬意地深吸了一口雪茄。

“他虽然创意满分，但对实践情况的考虑还是欠妥当，调研的时间和深度都有欠缺，很多情况没掌握到。”

“我举一个他最致命的硬伤，就拿音乐类节目来说。”

“他的传媒公司，没有版权。”中年男子轻笑道。

“对呀！”裴群周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银鸾现在都是和各个唱片公司达成了合作机制，很多音乐的版权都是免费或低价使用的。”

“而且我们自己旗下的歌手和制作人就产出了大量的音乐版权，所以基本没有这方面的太多费用。”

“但是他那个新的传媒公司，去哪儿搞这么多版权？那得是天价呀！到时候要是再接不到广告，能把裤衩子赔干净！”

“也别高兴的太早。”中年男人说，“柳寒是会写歌的，这个你不能忽略。”

“虽然我不认为他有能力靠一己之力就撑起一个12期、每期至少七八首歌的音乐综艺。”

“但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一定要全力以赴。”

“明白，那您看我还要做些什么？”裴群周问。

“你想点办法，让银鸾旗下的所有艺人，都不能出席他的这两个综艺。”中年男人说。

“如果他要请其他公司的艺人，也不要给出我们的资源，让他自己去找，自己去谈价钱。”

“哦对了，你可以提前跟我们的友商们都打声招呼，说柳寒缺人，可以尽管开高价，他多半都是要妥协的。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好的！”裴群周说，“额，可是……劣迹艺人那边……”

“哈哈！那个还真无所谓。”中年男人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倒出一小口。

“那些艺人本来都是商品，劣迹艺人都是我们丢弃的，没有商业价值的。”

“如果他愿意把这些垃圾捡去，我求之不得。”

“我记得他们甚至还有些人和银鸾还有一些纠纷没解决吧？你去跟他们说，如果他们去柳寒那边，就都帮他们处理了。”

“不要小看现在观众的精神洁癖。想要让他们重新认可这些已经被打上大量反面标签的艺人，可不是动动嘴皮就能实现的。”

“好的，我明白了。”裴群周说。

“去吧，办得漂亮一点。”

中年男人挂断电话，将还剩一半的雪茄随意丢弃在烟灰缸中。

“柳寒……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有本事呢？”

……

晚上，柳寒风雨无阻地来到银鸾集团扮演起他的另一个身份。

但与以往不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他应该可以正式上播了。

果不其然，他刚到公司，章凡宇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刘瀚！今天你能上播了！”

“赶快去化妆，准备去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