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文物保护与考古科科长唐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科科长任洪伟进来了。

“柳局长。”二人问候道。

“嗯？只有你们两位吗？那些馆长们呢？”

“馆长们不跟我们在一起，都在各自的馆里办公，已经通知到了，会晚些过来。”

柳寒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刚才见面会的时候也没看到这些个馆长们。

“那就先说说你们吧。”柳寒说，“咱们这两个科室近年工作情况如何，有什么特色亮点，有什么工作上的困难，都简要跟我说一下吧。”

唐林和任洪伟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儿，实话实说，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得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才好开展工作。”

“柳局长，那我就说了。”唐林率先开口。

“你是我们局近几年，分管我们这摊子业务的最年轻的副局长。”

“以前，这个位置都是留给一些特殊的人的。”

柳寒眉头一挑：“什么特殊的人？”

“比如说，有人干得好要提拔，但是还缺一个岗位工作经验的，就弄过来干一年；有一些老黄牛科长马上要退休了，弄过来干一年；还有一些得罪领导或者工作上出了差池的，也调过来干一两年。”

柳寒苦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唐林没细说，但他很清楚其中原因。

他这个岗位就是一个不出成绩但也不出错的万金油岗位。

谁有需要都能来干一阵子。

那些已经收到领导青睐，就决定要提拔的，根本不会在乎这一年干不干得出什么成绩，只要满足两个以上不同岗位任职经历的条件，自然就提拔上去了。

那些老黄牛，干了一辈子科长没提拔，退休前给提上来干一年，临近退休还能再提个职级，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补偿。

至于那些得罪领导或出了点差池的，就扔过来冷静冷静，避避风头，等换届时间一到，这一批领导高高兴兴去下一个岗位了，谁还记得他以前的事？自然也就从这个岗位调走了。

所以，这是一个从始至终就没人想干好、没人干得好，也没人盼着能有人干好的岗位。

不知为何，柳寒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好像自己刚当上桂县文旅局长的时候就是这样。

话说这贺才主任现在就在市上任职。

该不会……

……

此时，贺才的办公室中，贺才正和副市长畅聊。

“贺主任，从来没见你这么用心地推荐一个年轻人啊！”副市长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