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很突然。

温阮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往后跌倒。

霍慎行也是毫无防备，反应过来时，季霆舟的小姨像个泼妇一样，对着他又是捶又是打，咬牙切齿的骂道。

“是你，就是你……”

她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和正常时候，看起来大相径庭。

温阮短暂的惊呆后，连忙上去拉她。

可季霆舟的小姨力道很大，一下子又把温阮给推开了。

霍慎行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刚要动手把她推开，季霆舟从大厦里匆匆赶出来，他面容慌张，“小姨。”

听到季霆舟的呼唤声。

妇人的神志，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混沌空洞的瞳孔，望着眼前的霍慎行，慢慢僵硬住。

季霆舟走到她旁边，抓住她揪在霍慎行衬衣上的手指，小心翼翼一根一根扳开，柔声道，“小姨，你又犯病了。”

又抬头，对霍慎行道。

“对不起，霍总，我小姨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并不是故意冒犯你。”

霍慎行眼神锐利，“既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家人就应该好好看管，让这样一个病人到处乱跑，万一伤到无辜的路人，怎么办？”

霍慎行的态度不算客气，季霆舟垂眸，笑了笑。

“是我疏忽大意了。”

互联网年代，精神病伤人事件，并不罕见，每次发生都会在网上引发一系列的舆论风波。

温阮对季霆舟小姨的遭遇，确实感到同情，但也是站在霍慎行这边。

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

“以后，还是别让你小姨过来送午饭了，万一冲撞到老人、孕妇或者小朋友呢。”

她知道季霆舟白手起家，开了这么一家建筑公司非常不容易，一旦惹上麻烦，说不定会付诸东流。

不知道是不是温阮的错觉，往日一向温润的季霆舟，今天眉眼有点冷。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温阮一愣。

敏感的抬起双眸，看向季霆舟。

心想，或许是自己突然提离职的原因，所以季霆舟对自己的态度才淡了吗？

转念一想，人走茶凉比比皆是，她也不是例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了。

温阮坐上副驾驶，霍慎行将车子开了出去，透过后视镜，温阮看到季霆舟把他小姨从地上搀扶起来，还蹲下来，帮他小姨拍了拍膝盖和鞋面上的灰尘。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相视一笑。

这一刻，似乎被定格住。

唯美的像一幅油画。

温阮最深处的某根心弦，似乎被拨动了一下，许久没法平静下来。

直到，一阵难听的“嗡嗡嗡”震动声，在车厢内传出，温阮才回过神。

霍慎行双手把控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帮我把手机拿出来。”

“哦。”温阮下意识应了一声，伸手探进他的右边口袋去掏。

西装裤兜有点深，温阮掏了许久没有，又扑过去，探进他的左边口袋去掏。

捣鼓半天，只摸到霍慎行硬邦邦的腿部肌肉线条。

为了不妨碍他开车，温阮埋的很低，上半身几乎紧紧贴在他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