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作为破晓行动的副组长，此前带领三人前来打前站，进行先期侦察，他们可是驾驶那辆猛士轻型战车过来的，而且也都携带了精心挑选的武器；此时见我们大队人马把剑齿虎战车和武器装备都留在了边防团团部，在我们从团部来的路上有几次就想向我发问，由于我们一路上都聊着别的话题，所以没顾得上提问，现在房间内就剩下我们二人，他终于憋不住了。

可是，还没等我回答他的问话，他又接着说：“你们完全可以把战车停放在这个边防一连的连部呀，为什么要放在团部呢？那么远，用的时候多不方便？”

我给他解释道：“嗨，当初咱们也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选出乘手的武器，到了战场上大杀四方，却没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常昆问道：“另外一个问题？啥问题？”

我又喝了一口茶，给我们二人都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我认为，这纯粹是格局或者说是看问题的角度问题。”

接下来，我就把赵志强那晚对我说的那一套理论给常昆重复说了一遍，他听了我的解释后，闷头抽了一阵烟，肯定也在消化那些观点。最后，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坚定地说道：“赵处长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就带着伤病专程赶到春城给你传达张厅长的指示，那一定是高层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咱们坚决执行就是了！只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这次的行动要想干得漂亮，难度可就大了！”

我想了想，说：“难度肯定是有的，但是，不是有句名言这样说吗：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我们集思广益、多想想办法，应该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其实，我们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武器，我听说，这边境地区，不是常有不法的商人从事武器买卖的吗？我们不如就从他们手中买！”

常昆听了我的建议，先是伸手在头上挠了挠，然后带着怪异的表情说：“买--买武器，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这--，我总觉得这事它有点搞笑啊！说起来，我们是国家执法单位，本身就配备有先进的各种武器；可是，配备的武器不但不能使用，还得完成既定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还必须要通过非法手段去购买武器，去完成我们自认为的合法行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听了他的这段有点绕口令的话，禁不住哈哈大笑，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真就让我们遇到了！而且还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常昆严肃地说道：“武器走私，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据我所知，边防公安对这方面查得可是非常紧，一旦被当地公安发现，我们可就麻烦了！哎，对了，我们是不是到当地公安部门走访走访，向他们说明情况，请他们对我们网开一面，协助我们把这次武器走私的交易顺利完成？”

他的这个提议又把我惹笑了，直笑得前仰后合，等我笑完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常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自己去干违法的事没意思，还要把云州的公安也拉下水呀？难道你忘记了，咱们这次可是执行的秘密任务，难不成你对当地的公安部门说，我们是宁都省公安厅的人，现在要去找走私武器的不法商人买些武器，你们不但不能阻止，还得协助我！”

他红着脸分辩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肯定不能跟他们说实话。我们当然得秘密地进行这笔交易。”

我笑着说：“好了，这事咱们先说到这儿吧！下一步咱们注意收集武器走私的信息，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出手买枪。你不是说晚餐要求厨师给大家准备的全部是云州当地的特色美食吗？走，咱们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就在我们这一排营房的最里边，靠近一个小山脚，我们人还未到，就闻到厨房方向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我们一进厨房的门，常昆就朝里喊道：“方大叔，洪大婶，我们来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位被常昆称为方大叔的，正忙着炒菜，听到叫声，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向我们憨憨地向笑了笑，就又忙他手中的活去了；这方大叔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刚才向我们笑的时候露出满嘴的黄牙。那个被称为洪大婶的，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在一个盆子里洗菜，听到叫声，也是站起来冲我们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这个洪大婶个子更低，最多一米五的样子，就接着坐下去洗菜了。这对老夫妻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纯朴、憨厚、善良。

方大叔把锅里的这道菜炒好，用盘子盛起来，摆放到旁边的灶台上，又到水龙头下把手洗干净后，才操着浓重的云州口音对我们说了几句话，而我一句也没听懂。

常昆就给我充当了临时翻译，他说，方大叔的意思是说，已经炒好了六道菜，还有四道菜和汤还没做，米饭正在火上蒸着呢。

我就把目光转移到了灶台上放着的六盘菜上来，扫视了个遍，却都叫不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