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一副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上，双手合十支着下巴，眸子深邃又沉静，又冷又沉。

宋秘书敏感的察觉，老板今天的情绪又不稳定，因此将咖啡端上桌的动作更加小心轻柔。

“老板你尝尝我冲咖啡的水平有没有进步。”宋秘书熬不住傅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没话找话的说。

傅南城轻瞥了一眼杯中咖啡，看向前面殷切的宋秘书，目光如冰，“最近怎么老是看不到你人？难道你比我还忙？”

他拿起杯子品尝了一口，淡淡评价，“还可以。”

宋秘书感觉空气都冷了下来，低着头心虚的在想要怎么说才好。

傅南城接着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问，“看来你的确很忙，忙到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忘记跟我汇报。”

还低着头在沉思的宋秘书，听到这一句马上抬起了头，他脸上茫然的表情就差没问一句“是什么事情…？”。

“真的忘了是不是？”傅南城一眼看透了他的心事，冷冷道，“看来是我给你安排的事太多了。”

他食指屈着，在桌上敲了敲，声调平淡，“我看市场调研那个岗位不错，轻松得多，不如你跟李伟换换。”

傅南城嘴角一点点扯了起来，眉眼冷冽。

宋秘书崩溃，这相当于降职，后背一片凉意。

他甚至都没明白是什么事没做好，知道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他装聋，装作没听到“不如你跟李伟换岗位”的话。

脸色僵硬了一瞬，讪讪道，“这……我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哪能说换就换呢，再说别的人也没我这么熟悉您啊。”

想起最近网上的热搜风暴，他试着揣测老板阴晴不定的心意，接着说，“不过，最近网上程小姐的那条热搜真是达到控制不住的趋势了……”

他说到这，停顿下来，观察着老板的反应，见他脸色除了依旧冷沉，没别的变化之外。

宋秘书继续仔细着措辞开口，“这背后操纵的人也太狠毒了，对一个姑娘家这样诋毁，哎……”

他抬眸看了眼傅南城，见他眸子越来越沉却没制止，知道自己是说到点上了。

然后，他故意将情绪渲染的更到位，“哎……只是不知道程小姐面对这样的网络暴力……”

傅南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宋秘书的话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带着戾气的声音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