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这边完全没把发疯的冯程当回事，倒是冯遇知道他来医院闹过一出之后紧张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飞到B市，下飞机后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奔医院。

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冯渊正和沈锌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沈锌拜托护士小姐姐在医院食堂买的汤粉还有煮鸡蛋，沈锌吃得比较快，所以在慢慢给冯渊剥鸡蛋。

冯遇火急火燎地推开门，一脸焦急。“昨天晚上那个疯子没做什么吧？！”

冯渊慢慢把嘴里的粉咽下去，抬眼看着自家大哥，冷漠地说：“来发了一趟疯，被小秦拉出去了。”

冯遇松了一口气，走到餐桌边坐下来，看着悠哉悠哉吃早餐的弟弟，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今天能办理出院吗？”

冯渊奇怪地看了大哥一眼，问：“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没有。”冯遇摇头。

“那为什么我们要躲着他？”冯渊接过沈锌给他剥好的鸡蛋，慢条斯理地吃着。

“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冯遇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实际情况告诉弟弟。

“大哥，吃鸡蛋。”沈锌又剥好了一个鸡蛋，放在一次性盘子里，推到冯遇面前。

冯遇今天早上急着赶过来，什么也没吃，看到面前剥了壳的鸡蛋，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把实情说出口，一边把鸡蛋塞进嘴巴里。

沈锌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剥鸡蛋的工作。今天早上他叫小秦帮买了五六个鸡蛋，完全够吃。

冯遇吃了鸡蛋喝了水，才开口道：“其实冯程和你互换除了报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冯渊冷冰冰地问。

冯遇端起水杯，躲开弟弟冰冷的视线，一股脑把实情说出来。“他是老东西的私生子，当年掉包是小三指使的那个保姆，老东西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后来事情败露，他们给了保姆家里一大笔钱，让她顶了罪。”

他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瞬间就静得可怕。

冯渊的脸色黑得可怕，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沈锌被这堪比电视剧的剧情给震惊到，三观都碎了一地。

良久，冯渊才冷笑一声，嘲讽道：“难怪昨天他说冯家也有他的一份。”

冯遇捂脸，替自己父亲感到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