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直播间内弹幕满屏飘，非常欢乐的气氛不同，坐在冯渊斜后方的卫翔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原本他就对冯渊怀有不可告人的情感，又有在电话里撞破了冯渊和沈锌关系的原因，他只要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就会胡思乱想，哪怕他们看表演的时候只是肩膀靠着肩膀，卫翔霖也会觉得这两人太过于亲昵。

而沈锌看到节目里有趣的地方会和冯渊讨论，就算直播的镜头已经固定在舞台上了，他也还是谨慎地用手挡住嘴巴和冯渊讲话。

冯渊为了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会主动把耳朵靠过去，在场馆里巨大的音响效果中仔细辨认沈锌的声音。

而且每次回复沈锌话的时候，冯渊也都面带笑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卫翔霖不断地把冯渊对待沈锌的态度和以前对自己的态度进行对比，能明显感受得出爱与不爱的区别。

有时候冯渊确实是没听清沈锌说的是什么，沈锌还会扒着冯渊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重复一次刚刚说的话，然后又立马坐好来，避免被有心人看到。

而这个有心人不仅看到了，还全程关注着他们俩的互动。

卫翔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名为嫉妒的巨手紧紧攥住，无情地揉捏着，那只手冷酷而残忍，将他的心脏挤压得扭曲变形，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刺痛和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得不把视线从靠着一起看表演的两人身上挪开，逼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的节目内容里。

现在正是卫灵灵的组合Shiny girls的表演时间，五个女孩子在舞台中央跳着青春活力的舞蹈，她们的队形不断变换，既有齐舞也有单人solo，每个人都有机会展示自己。从舞蹈动作的整齐度来看，就知道她们为了这个舞台花了非常多的时间。

连沈锌这个音痴都能听出来她们表演的这首歌就是入驻短视频平台时用来自我介绍的那首，最近这首歌已经爆红于整个网络了。

难怪卫灵灵这个不是传媒大学的学生今天上午会出现在学校的游园活动里，原来是来表演的。

“你是怎么说服学校让一个和传媒大学没有任何关系的偶像团体来参加今天的表演的？”沈锌好奇地问。

“你猜为什么我会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来支持这次的直播？”冯渊转头盯着爱人被舞台上灯光勾勒出柔和轮廓的脸，觉得他在不怎么明亮的光下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表演开始后，场馆内用来照明的大灯就关掉了，只留了一些小灯，能保证观众们看清前后左右的人影，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表演上。

“为什么？”沈锌一点都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反正男人也会告诉他的。

“我可是个商人。”冯渊趁着下面一曲结束，舞台上的大灯也全部暗下来，他们面前只剩下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放在桌子上，他把沈锌的手捏在手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