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拿着一张红纸叠成纸人，用朱砂，在纸人身上写上方华的生辰八字，纸人身上还绑着几根方华的头发。

午夜零时正是阴阳临界点。

当气流涌动之时。

她在门前的空地，用朱砂划了一个圈。

把纸人放在了圈内。

周围摆放着元宝，老黄酒，香跟三根柳条。

上官念抬头，望了望月色：“方华，去把点香，倒茶，记住，中间不能停下。”

“明白。”

方华点头，以前没见过这种场面，点香时，手有些抖，但他做到了一气呵成。

刚完成。

上官念的声音再次响起：“方华，现在面向纸人跪下，潜心祈祷，我让停，才能停。”

“好。”

方华面向纸人，双膝下跪，闭着眼，双手合起，默念着菩萨保佑。

上官念则盘膝而坐，嘴里念着众人听不懂的古老咒语……

咒语听起来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大概持续二十分钟左右。

上官念停下，并让方华起来：“把纸人烧掉，用香去点燃。”

方华照做，待纸人被烧得干干净净时。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法术已经起效，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光。

这是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仿佛一直逗留在他头顶的乌云散开了。

就连站在旁边静静看着的仨人都觉得方华的面相变了。

司怀小声说：“阿泽哥，你们觉不觉得方华的脸色红润了很多？”

韩泽：“对，额头也亮了不少。”

蓝景墨：“好神奇……”

韩泽想了想，偷偷拍了个图片，发到他们的群里，然后，打开消息勿扰，把手机揣回兜里。

蓝景墨看了看一直嘀嘀不停的手机，服气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打死的。”

韩泽嬉皮笑脸，蹦蹦跳跳地帮忙收拾东西，看起来，贱贱的。

……

上官念站在门口，懒懒倚靠在门边，微微仰头，看了好一会月亮，才收回视线，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么。

“司怀。”

司怀回过头：“哎，师姐？”

她叮嘱道：“把东西收拾干净完，就送方华回去，驱邪符还有宁神符给他们各拿一道。”

“好。”

她转身回屋时，听到司怀在后面喊道：“师姐，要收钱不！”

她挥挥手，唇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

没有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楼上，还能听到他们嬉闹的声音。

“可以啊小司怀，哥哥们的钱都要赚。”

“冤枉……我，我就随口问问……”

“我不信。”韩泽一把搂过司怀的肩膀，挑眉道：“除非下半场你的。”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今晚不敢睡觉的！

司怀犹豫道：“通宵啊……”

韩泽：“我们通完宵，吃完早餐，你再打包早餐回来给念姐，她一定夸你懂事。”

“阿泽哥，我每天都有任务要做的，不做完，师姐会赶我出师门的。”

“年轻人，通宵一晚，继续工作，有问题吗？”

司怀跟方华异口同声道：“有问题。”

韩泽：“……”

蓝景墨拍了拍韩泽，笑道：“你就别闹他们了，我陪你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