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烬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几步……

她！她在强行破茧！

她怎么可以！

就为了离开他，她就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就宁愿承受强行破茧的痛楚，以及经脉尽裂，成为废人的风险，也不愿留在这？

意识到这点后，聂烬只觉得浑身冰凉。

聂星落睁开了眼，她能感觉到，那茧已经有了些许松动，只是破茧的过程中，浑身经脉如被虫蚁啃噬般难受。

她心里计算着，按这样的进度，最多再过六七天，她就能完全冲破这茧！

“主人……你当真要强行破茧？”

聂星落没有回答，也没有看聂烬一眼。

她抬手，随意擦去嘴边的血迹，然后侧身背对着聂烬躺下了。

刚刚冲击那茧时，消耗太大。她需要休息下，睡一会，然后再继续。

“强行破茧的后果，你知道的！你，你就不怕变成个废人吗？”

“主人，你，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跟我说句话……”

到后面，聂烬的声音里已是带上了浓浓的祈求之意。

“主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真的就……这么不堪吗？值得你宁愿变成废人，也要冒险破茧。你就这么想离……”

下一刻，聂烬的声音被打断。

“是！”

或许是被吵的烦躁，聂星落忽的转头，说了一个字。

这是聂星落这些天来，对她说的第一个字。也似一把利剑一样，直直的扎进聂烬的心里。

聂星落的眼神，依旧冰冷。

聂烬愣愣的看着她的眼……这些天，因为心虚，因为害怕看到主人眼中的恨和厌，聂烬已经很久不敢跟她对视了。

可是这一次，他强迫自己不移开目光，强迫自己面对她的恨与厌。

原来……不是逃避，就能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