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心虚了？害怕祁王妃找你麻烦？”

“好好的尚书，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活该你宠妾灭妻。”

“哎呀，你如今成了过街老鼠你疼爱的女儿可来看过你？”

“哎呀，忘记了，昨日她当众脱光衣裳，殿前失仪，被杖责了三十板子，哪里还有力气去乞丐窝点看你？”

“哈哈哈哈……”

方正祥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时晚，昔日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地闪现。

她骨瘦嶙峋的跪求自己给她出门。

她匍匐在地跪求林姨娘让她见生母。

她哭着跪在地上，吃着那已经馊掉的饭菜。

她高热昏迷在床榻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给她请大夫。

他每一次见她，都忍不住想起陆云霆那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

他嫉妒，他羡慕，他甚至莫名对他生了恨意，这才有了他听从安国公放信去陆家书房的事。

他们本是最好的朋友。

方正祥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嘴里喃喃自语。

“陆，云，霆。”

陆时晚听见他喊自己爹的名字，神色微微变了变。

“你没有资格叫他。”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私，薄情，即便不是我爹，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那是你的命。”

“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清楚，用算计换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