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拷问不了天空，我也拷问不了大地，因为我是如此渺小。

但我可以在天空和大地遗忘了我的时候，拷问我自己。

我会伤痕累累，但那被我自己撕开了的心胸，会广阔得装下更为广阔的天空和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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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无论我有多少疲惫，无论我有多大伤悲，我的灵魂永远不会沉睡。

我睁开眼睛，我的灵魂会在最遥远的地方，为我指引一粒无人注意的飞灰。

我闭上眼睛，我的灵魂会在最贴近的地方，把被我抛弃了的一切，描绘成一个意想不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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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从没有谁，会像灵魂一样在意我的降生，怜悯我的死亡。

在母亲的怀抱，灵魂把一滴艰辛的乳汁变得无比甘甜。

在泥土的怀抱，灵魂化为一朵孤伶伶的花，陪伴我荒无人烟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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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灵魂从不会召唤我，灵魂知道我的青涩和我的死熟。

灵魂非常善于等待，我的成长，全都是灵魂已经探查过的路途。

在每一个十字路口，一直都是灵魂坚定地目注前方，而我在犹疑不停地左右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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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是的，灵魂也需要一面纯净的镜子。

在灵魂开始梳妆打扮的时刻，我会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宝贵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