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状若狮子怒吼，气势汹汹的瞪着姜恒。

蠢货，得罪了他，我们就只能用阴暗手段，才能拿到那枚朱果了……徐夫人心中暗骂，不过还是热情的搀扶着杨萱，轻声安慰道：“永年的确被送回来了，妹妹节哀……煊儿，不得于恩公无礼！”

“不可能，我叔父不会死的！”

楚煊怒气腾腾的盯着姜恒，他自然知晓死亡是什么概念。

“他不可能不会死，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姜恒叹无奈的叹息声，兴许楚永年是楚煊心目中的天，唯一依靠，所以才会如此难以接受。

旁边杨萱呆愣愣的杵在那里，双眸空洞，像是一朵毫无生气的纸花。

“节哀，”姜恒轻声叹息着，早知会是这样结局，他便不来了，应该让那王峰或者群星楼的人，哪怕是路上随便拉个人将尸体送来，也行。

可有些事。

终归是要有人来做的。

浑浑噩噩间，杨萱蓦然跌倒，竟是承受不住打击，昏厥在徐夫人怀中。

“妹妹……”徐夫人大惊。

然而她的那几个孩子却是没甚反应。

毕竟，在他们心中，那位长相粗犷的叔父可不是什么好人。

隐约间，看见杨萱、楚煊如此模样，他们心中，隐约生出几分病态般的快感。

“啪嗒~”

楚煊捏着双拳，像是被人抛弃的幼兽，孤零零的，眼泪簌簌坠落，身体轻轻晃动着。

我说的那句话不亚于在他耳畔说，你爹死了……姜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烦郁的情绪吐出，上前来用手摁着那少年的脑袋，缓缓说道：“楚煊，你叔父，的确死了。”

楚煊身体一颤，脸庞上立刻就充满血气，愤怒的说道：“你骗人，你骗人！”

旋即，他的拳头像是雨点般，朝着姜恒倾泻过来，一拳又一拳砸在其身上。

随着挥拳，楚煊轻剧烈咳嗽着，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渐渐地他累了，抱着姜恒的双腿，跪坐在地上，嗷嗷嗷的大声哭泣着。

“发泄出来就好了……”姜恒轻声叹息。

楚府门外，一名身材瘦削的文士模样年轻人，脸色暗沉的冲回来，衣衫凌乱，发丝飞舞。

他直接冲入府邸中，一路上所见气氛皆是有些低沉。

楚永阳脸色苍白的冲入大厅，看见一旁双眼无神的小妾，以及抱着陌生少年哭泣的幼子。

当然在旁边还有幸灾乐祸的子嗣，不过随着他进入，那些混账般的表情才堪堪收敛。

“小兄弟，是你将我二弟送回来了的？”楚永阳眼眶发红，血丝布满眼球，仍旧是有些不敢相信。

“的确。”姜恒缓缓说道。

楚永阳深吸口气，失魂落魄的坐下，一叠声追问：“死的为什么不是我？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

楚永年的死讯，给整座楚府，带来了巨大悲伤。

“小兄弟和我二弟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