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启明背对着暮夜轩，静静地陪着他。

牢房中极其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暮夜轩缓缓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缓解着自己的悲痛。

暮启明本就是个好动的性子，这么坐着简直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但她也只能坐着，因为她感觉到了暮夜轩可怕的极致的气息在体内翻涌。

她虽然生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暮夜轩身旁。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难掩心里的好奇，疑惑地问道：“爹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娘亲？”

暮夜轩忽然有了一丝光亮在眼中闪过，转过头看了一眼不敢看'自己的暮启明。

笑了笑说道：“这样做，她才能活着。”

暮启明有些疑惑的转过身，正看见暮夜轩温柔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

“难道连您都没有两全之策吗？”

暮启明的认知和秦隐传授给她了理念中，只要有了足够的实力在六界就可横行无阻。

“我是有对抗一切的实力，但却没有守护一切的力量。”暮夜轩叹息道，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走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

但现在他必须在保护和守护两种选择中暂时选一种。

就是他这样的实力都要面对两难的选择，可想那六界中有多少身不由己的事在时时刻刻上演。

暮夜轩起身，身上轻松不少，拉起暮启明。

走出了牢房。

走出了天牢。

可当两人刚刚走出天牢，天牢里瞬间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利叫声。

暮启明打了冷战，她一个集天地怨念而生的

生灵，听见这些声音都感到阵阵发寒，可想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

暮夜轩大手放在暮启明的肩膀上，一道纯粹的道源进入她的体内，祛除着寒意。

“没事，别害怕。”暮夜轩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