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门合上，江绾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直觉得他们不至于如此的，最起码不会这么快就生出嫌隙来。

宫女们见人走了，自觉地缓步上楼伺候江绾入睡，华袍搭在衣桁上，曼妙的身躯映在玉璧中，可玉璧的另一面，却忽的印上了另一个影子。

“娘娘，冬末冷寒，您今日还没喝药呢。”

张歆垂头盯着地面，光滑的石砖上隐约倒映出了他紧张的面容，他伸直双手地上前去，不敢让碗中有一丝波澜。

江绾闻声侧头瞧去，只见修剪整齐的指尖微微泛红，手上的经脉绷的极紧，但皮肤嫩滑，一看就不是一双干活的手。

她展臂接过玉碗一饮而尽，苦味仿佛瞬间浸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引得眉间不自觉皱紧，屏气凝息不想再去回味。

“那些蜜饯来。”宫女识得脸色，连忙向张歆吩咐道。

他马不停蹄的回身端来蜜饯，注视着面前的玉指夹起，可却没有收回。

忽的，他听到江绾的脚步向他挪动了一点，地上的倒影粗略的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线，让他不由得更加紧张，额头隐隐岑出冷寒，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抗拒。

“抬起头来。”

她说道，他如是照做。

宫人们识趣的转身下楼，就在张歆的视线随着身旁人们的离开脚步向后撤去时，他的口中突然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蜜饯软滑，但随之探入的指间更加软嫩冰凉。

他的视线不再躲避，全然注视着那居高临下的傲慢神情，舌尖游走舔舐，似是要将蜜饯的甜与那无味的美玉融合。

直至口中津液难以承载，他的喉间上下滚动，浑身气血也上下窜涌猛地冲到了头顶，似是被牵引般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那莹白的手腕。

佳人的脸上并没有慌张，反倒生出了些期待，这无疑是在鼓舞着他。

他试探着俯身靠近，将充斥着蜜意的鼻息喷洒在那张最具权利的话语出口的地方，他模糊的视线中，她垂下的睫毛扑闪着，胸口上下起伏，好像还在犹豫着什么。

张歆见状不敢造次，可他的腰间却一沉，余光瞟去，那水亮的手指已然勾住了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