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着哈利说这话。

“那……”哈利犹豫了下才问：“为什么没有问我们。”

“我就在礼堂，你们能看见我却没说。”邓布利多暗暗叹气，“没有规定你们必须事事告诉我。”

格罗丽娅视线扫了半圈，看到其中一个画像正对她挤眉弄眼，正是菲尼亚斯。

她默默收回视线。

“当时确实不敢说。”哈利像做错事的孩子，“唐克斯确认被抓，更不敢告诉你们。”

提到唐克斯，哈利忙问旁边的格罗丽娅，“唐克斯怎么样？”

“已经送到圣芒戈接受治疗。”她说。

唐克斯被救，伏地魔没拿到预言球，今晚行动大获成功。

这时邓布利多才问她，“报社的人是你找来的吗？”

“我确实通知了，只是想今晚的事无可避免被报道。”

她自己也没想到，派来的人能凑巧拍到大名鼎鼎的伏地魔，也不知道报社的人看到那张照片，会吓成什么样。

邓布利多蹙眉继续问：“你故意说出预言的事激怒哈利。”

格罗丽娅抬眼，“我以为今晚他会把握住机会，但他没有来，不在我预料之内。”

“杀了哈利的机会？”邓布利多直直盯着她。

格罗丽娅没有避开视线，“是的，但我不会让他杀了哈利。”

哈利不自觉放缓呼吸，觉得校长格外严肃。

“你以为他会来，所以没拿出全部实力对付食死徒。”他说。

格罗丽娅沉默点头。

“根据哈利的表现，他并不知道这些。”邓布利多说：“你把跟着去的几个学生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我把他们聚在身边，时刻不分散。”

格罗丽娅清楚知晓，杀戮咒没那么好施展，施咒时除了要有足够的恨意，还要消耗大量魔力，即使黑巫师也不会轻易施展这个咒语。

“邓布利多校长！”哈利急切辩解，“就算不是唐克斯，而是其他人，我也会去神秘事务司取那个东西！利亚如何计划，食死徒都会守在那。”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女孩，此刻终于见到她身上，独属斯莱特林特质的一面。

“我不能让伏地魔一直躲在暗处，默默积蓄力量和势力。”她说：“你们对巨人族和狼人族的说服失败了吧。”

邓布利多没回答，已经说明结果。

“与其等他们完成势力整合有备归来，不如让大众知晓这个事实，早些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