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天爷爷去，我不知道。”

蜃袖儿实在难以说出口，她对孙连成的反感尚在，让她现在便承认“天爷爷”也太勉为其难了，但她知道老嬴应该懂得，便问道：

“意先生，那是条什么经脉？”

我们的老嬴，对蜃袖儿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她开口问了不便不答，只道：

“我也并非事事皆未卜先知。”

完蛋。

只有上天才知道。

难不成真要自己开口叫出那三个字么？

蜃袖儿苦恼之际，听得将傀说道：

“那是灵脉，日后你也会有的。”

灵脉。

灵族。

灵息……

蜃龙老祖似乎明白了。是的，万世之前那场天乱之后，天下有一个族属便消失不见了，正是灵族……

孙连成身体的经脉齐刷刷被点亮了，之后又迅速暗淡下去，老嬴知道锻体已经结束。他的小子，我们的孙连成，如今已具备他那样的底蕴，甚至还要强于他，因为那条灵脉他都不曾拥有。虽然不清楚上天这番操作有何用意，但我们的老嬴自然乐见其成，所以忙倒身跪地，端正地跪在将傀面前道：

“多谢天父大人对素儿的垂爱。”

蜃龙老祖连忙拉着蜃袖儿，二人也齐刷刷跪倒。

“老五，你凡事不管，只知道胡乱作为，不过还好，给我生下个好孙儿，也算你将功补过吧。三界大圆满前素儿的法器，你要听我吩咐行事，那天意琮我便亲手为素儿植入识海。”

“噫，天父大人。”

孙连成指端的戒指应声而下，莹莹地悬浮在孙连成的头顶之上，化作天意琮的模样。九道阵盘上的气息被天意琮吸附，丝丝缕缕地进入琮内，直至道盘色彩悉数被收敛，将傀道一声：

“附体！”

天意琮这便应声向着孙连成的脑袋撞击过去，顷刻间消失于无形。

我们的孙连成感觉到脑海里飞来天意琮，散发着轰轰烈烈的气流，九彩气浪在脑海中卷起一场精神风暴，风暴扫荡，撑开了头颅一般。

剧痛。

孙连成面容扭曲，他在强忍剧痛。

“识海，开！”

伴随着将傀的喝声，天意琮轰然扩散出一道气浪，直奔孙连成脑海的四周。一道闪光过后，孙连成混混沌沌的，感觉到脑海里空无一物，仅有小小的天意琮祭在当空。

虚无之感，似乎无从堕落。

孙连成感受过空荡荡的识海，正要说话之际，忽然看到老嬴闪现在识海里，随后是蜃龙老祖，蜃龙老祖四下翻飞，无边无界，惊道：

“这是虚无识海。”

“噫，天父大人为素儿开了虚无识海。”

“老嬴，老祖，什么是虚无识海。”

“你这便是三界大圆满之后方才拥有的虚无识海，你小子真是得天独厚呀！”

“是么，看来我得谢谢天爷爷喽？”

“不必谢，素儿，这是你应得的，我会有更大的责任交付你，不必沾沾自喜。”

将傀伸手将老嬴和老祖从孙连成的虚无识海里择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