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大人，我是您调教出来的。”

意先生竟然犟了句嘴。

“老师是天下第一遵守天道之人，天爷爷。”

蜃行素也道。

“噫——噫噫！”上天狂笑道，“人言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之九子，独老五不同。”这道笑声顿时在三重天里晕荡开去，直震得意先生身形战栗，但蜃行素却毫无反应。笑罢，上天又道：“我将海椰子种下吧。”说完吸附来蜃行素，在他额头一摁，那粒种子便驱散了额头上的诸多印迹，只留下海椰子的轮廓与天系族徽。

“天爷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蜃行素道。

“我知，我知，附耳过来。”上天在蜃行素耳根说道，“你只需行……即可。”

“噫？”蜃行素眉毛一挑，心惊道，“这么原始？”

“噫。”上天笑道。

“那，您和天不扫母上……？”

蜃行素问道。

“小孩子，想吃一记落天手么？”

上天嗔道。

“孙儿不想，孙儿不再耽搁您时间了。”

蜃行素即刻施展虚空纵，倏地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残影在意先生面前。

“天父大人，还背着我。”

意先生道。

“悄悄话。”

说罢，上天拂袖而去。

去往蟾宫岛的路上，龙皇大学士战?洒脱了会儿也懒得再遨游，轻飘飘地飞着，蜃龙老祖知他耍得累，便对参使楚梦舒道：

“门主，可留了什么人在岛上？”

“没有，老祖，全回了仙宗。”参使忽然道，“那彭三九算不算？”

“他当然算。”蜃龙老祖道，“在岛上么？”

“噫。”参使楚梦舒道，“没想着回去，整座岛便留给了他，估计他也似大学士方才那般洒脱吧。”

“他为何找到蟾宫岛，门主不纳闷儿么？”

蜃龙老祖问道。

“当时他随天孙大人和圆圆小姐一同登岛，我便没在意。”参使楚梦舒道，“对了，还有一人，我竟把她忘了，该死！”

“谁？仙主大人新收的弟子，方圆圆，我把她忘在了蟾宫，走时太匆忙了。”参使楚梦舒道，“还请老祖在仙主大人面前替我说说好话，帮我圆圆场……”

“不要紧。”蜃龙老祖转对龙皇大学士战?道，“收敛气息，我们隐匿行踪，悄悄看一看这二人在搞什么勾当，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天色黑下来时，三人来到蟾宫岛外围，从远处绕岛一周，并没有发现岛上有异常，静谧的蟾宫岛似乎只有大海的呼吸。蜃龙老祖命龙皇大学士潜伏在海里，绕岛潜巡，他则和参使楚梦舒自码头静悄悄向别苑而去。

别院里没有灯火，蜃龙老祖甩一缕蜃息查探，并无生人，潜入房间，还是走时模样，看来彭三九与方圆圆并未住在这里。于是二人又来到蟾宫，发觉殿内有两道人气，其中一动不动的那道似在静修，而另一道则绕着它走来走去的。

噫？

蜃龙老祖警觉地打开第三只眼睛，透过墙壁看向里面，只见方圆圆枯坐在地板上，而彭三九则鬼鬼祟祟地绕着她转来转去，似乎在施展什么秘法。忙示意参使楚梦舒道：

“那家伙有鬼。”

参使楚梦舒牵引一道仙息，涂抹于眼眸，开启仙瞳也见到了古怪的彭三九，当下二人在外头静静地注视着彭三九的表演。彭三九踩踏着奇怪的节奏，嘴里念念有词。

蜃龙老祖“彭”地将耳朵变大，参使便看到缕缕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惟神植德，灵长，善利万物。漂北荡南，避高就下，巫法形焉。神族奄有万山，道涵五镇，合天合冥……”

“老祖，这是在祷告么？”

参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