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刻夜幕深沉，稍稍掩盖住了他的尴尬之情。

“咳咳……这个嘛，它叫大力金刚散……嗯，也可以说是……一种壮阳药啦。”

老方清了清嗓子，连忙为自己得意的作品辩解道。

“别看我平时招摇撞骗，但这药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啊！我们家祖上可是出了名的男科圣手呢！”

“我也知道收了你这么多钱有点不太好意思，所以专门准备了一个小礼物送给你。别小看这一点，足够你们整个村子的男人用一次啦！”

“它不仅可以直接吃下去，还能用来闻一闻，甚至涂抹……”

赵希悦手里紧紧攥着那油纸包，此刻她只想要快点扔掉这个东西，因为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适了。

“拿走拿走，我才不要呢！”

哪有正常人会给还没出嫁的女孩子送这种壮阳药啊！

赵希悦仿佛摸到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一样，尽管已经将油纸包还给了老方，她还是皱着眉头，不停地在衣服上用力擦拭双手，好像恨不能把手上的皮肤都擦掉似的。

“你看看你，真是不识货阿，说不定以后哪天你就会用到呢，到时候你肯定会感激我老方的！”

毕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不同的，女子嫁个什么样的男人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听天由命而已。

赵希悦一边擦着手，一边感慨地说道。

“你说这药如此神奇，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道士呢？直接卖药不是更好吗？”

如果这药真像他所说的那么厉害，肯定会有无数男人对它趋之若鹜。

到时候，别说那些平民百姓了，就算是那些达官贵人、有身份地位的人，因为他们大多都有三妻四妾，所以会更加需要这种外力的帮助。

这样一来，他早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了。

听到这话，老方整个人立刻失去了刚才的热情。他手里拿着油纸包，席地而坐，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哎，我也想啊！我曾经尝试过去推销这个药，但结果却被打得很惨。没办法，我只能摆个摊给人算命，顺便卖点药来维持生计。我自己又穷，根本娶不起媳妇，就是个老光棍，一个人只要能吃饱饭，也就不用担心其他问题了。”

看到老方如此沮丧，赵希悦不禁心生怜悯。

是啊，如今的世道确实艰难，大多数人为了生存下去，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赵希悦赶紧开口安慰着老方。

“别灰心嘛，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的药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迟早会遇到识货的人买走它的啦！”

赵希悦顺口又问。

“那你都跑哪些地方去推销呀？”

老方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就是些酒楼、茶楼之类的地方咯……”

听到这里，赵希悦的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老方的药不光卖不出去，甚至还会挨打了。

“你没被打死已经算那些人很善良了好吧！”

赵希悦没好气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