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结到这一刻，回应他的只有靳司贤自觉跳动频繁的心脏。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尝到了司秣柔软的唇舌，触感出奇的意外，灵巧滑嫩的好似吃了一块儿透明果冻，少年闭着眼睛吻的专注，胳膊随意地搭在靳司贤肩膀，微仰着头，鼻息呼出的热气与之交合。

靳司贤目光所及的是司秣轻颤的密睫，因为缺氧导致染上红晕湿气的眼尾，司秣的皮肤很好，细致到连细小的毛孔仿佛都不予存在。

司秣后腰被稳稳护着，靳司贤倾着身吻他，明明是他先主动的，但现在不被放过的也是他。

司秣口中空气被掠夺，每每忍受不住时靳司贤却会给他一小片刻的喘息机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狂风暴雨般更猛烈的吻势凶意。

在抵死缠绵后，事态逐渐往不受控方向发展的前一秒，细微的疼痛让靳司贤的理智清醒几分。二人唇齿之间弥漫出一丝血腥味。

分开时两人皆是低低喘着气，司秣像是被欺负狠了，唇边周围都殷紫一片，领口的衣服被扯落一半，颇有一种凌乱的美感。看着就更想欺负。

靳司贤抬手抹了下唇角，一点血迹遗落下来，但他的目光中却并没有责怪司秣的意思。

司秣休息了一会儿，等气息平稳，又忍不住去看靳司贤受伤的地方，靳司贤是他自己的血仆，他的血液气味对身为吸血鬼的司秣天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但最终，司秣还是心中告诫自己，克制住了那种想把靳司贤扑倒的冲动。

靳司贤进了浴室，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神情略有些颓然。

不多时，淅沥的水声响起，试图冲淡他体内浴火灼烧的欲望。

司秣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不以为然地往卧室走。

既然人已经到手了，他也就不必看着了。

顺手解了大门的禁制，主卧的房门锁也被轻叩上。司秣一头栽倒在床上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