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氛沉寂冰冷，司秣不客气地坐在桌子一角，指节有节奏地点着腕处突出来的骨头，似在等顾思寒先开口。

顾思寒就这么被赤裸裸盯着，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看见司秣在他面前站着他身上那些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良久，他清了清嗓，高扬着下巴语气质问：“司秣，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再装了。”

“我这个，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又碰到了。

司秣心中嗤笑，懒洋洋地抬眸，“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这是你昨天自己扇的吧，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顾少爷记性差，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啊。”

说着，他一边转了转手腕，意图明显：“不过你得自己把脸伸过来，我懒得过去。”

“或者你现在给我笑一个。”

顾思寒愣住，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司秣话里的意思。

“不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你！”顾思寒听完一下子暴怒起来，司秣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羞辱他！

“司秣，我最近是不是给你……你你你要干嘛啊？我警告你别过来！”

顾思寒瞳孔震颤，脚下不断后退直到背抵门脊，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司秣宛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尽管之前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甚至还有了武器在手，但他对司秣的害怕却像是嵌进骨子里的，一对上那个眼神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逆流结冰。

哐当——

男人脚下不断发抖，四肢突然一软，左手不小心没使上力气，兜里顺着滑落出一个什么东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