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时光仿佛在飞退，二十年前，也是在这里，那位也因为是女子，未登大位。

她笑着开玩笑，“是不是女人只能拘于后院相夫教子呢？”

没人回答。

那人最后洒脱地笑了，似乎不再纠结于此，好似又说了句我相信赵郎，便转身离开。

“算你识相！”

肖知行的声音唤回众人思绪，她将剑尖的血渍在封回脖子处擦掉。

抬头盯着赵云奇，“陛下，微臣想问一句，那君子院真不收女子？”

赵云奇轻轻吸气，露出一丝笑容，“元盛是想如入学吗？朕可以让诸位博士亲自去王府教你。”

肖知行倔强地昂头，“不，我只想知道君子院要不要女子！”

“陛下怎么不敢说？您可以金口玉言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可以，或者不可以！”

张仁贵喝斥，“大胆，你怎能如此逼问陛下？”

肖知行冷笑，根本不搭理他，依然固执地盯着赵云奇，为自己或者为前人要一个答案。

赵云奇叹息，与她久久对视。

最后终于开口，“朕未曾下旨明文不许女子入学君子院。”

“好！既然如此，我要进君子院！”

“放肆！肖知行你这是藐视陛下，其罪当诛！”张仁贵再刷存在感。

唰！

若水贴着他头皮飞过，梁冠瞬间断裂，披头散发而下。

张仁贵的叫喝如鸭子嘎然而止，骇的瞳孔差点张裂。

“本王想更放肆！”

肖知行跟癫了一样，“本王恨不得，恨不得——”

森寒目光扫过一张张老脸，神色狠戾，满是悲伤与恨意。

“乖女！乖女！！”

这时肖远山骑着马狂奔过来，急的满头大汗，“乖女，爹来了，爹来了，咱们不气不气！”

他慌张地跳下马，抓住她青筋暴起的手，小心翼翼安抚，“咱们不气，那些子小人不值得你生气，气坏了身子爹会心疼。”

感受到他真切的紧张，肖知行怔忡，忽而泄了力气，似问他又似问在场所有人，“我是女子，就真的不如男子吗？”

肖远山牛眼一瞪，“狗屁！我乖女胜比天下所有男子，是我皇朝唯一的女王爷！”

肖知行难得笑了，明媚而纯然，“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想进君子院，爹你会支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