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能感受到这次体内的力量过于暴虐了些，可我已经没办法控制住它了。

站在一旁的东玄，用一种极为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才是那个人脸怪物似的。

这次人脸怪物被反弹到更远的地方，整个人狠狠的摔了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看起来伤的很重，只剩下半条命在勉强的吊着。

我走到他的面前：“你没事吧？”

人脸怪物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咆哮道：“要想攻城，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谓的华夏，已经亡国了几百年了。”

人脸怪物诡异的看着我：“你休要骗我！”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一百年前，这地方有个守城将军，是不是你？”

人脸怪物愣了一下：“一百年前？已经过了一百年了吗？”

我看向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已经打赢了吗？怎么又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脸怪物叹息道：“那日狂风大作，无数巨石从山上滚下来，确实是击退了敌军，但也击破了护城的河堤。

河水瞬间就要淹没可整个城池。要知道，我这身后可是河东几十万的老弱妇孺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神居然再次显灵了，他说只要我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献祭于此，永世守护这坞沱河，便可让这河水倒流，救下一城的百姓。”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多么不愿意相信这猜测居然是真的：“献祭？你就不曾后悔？”

人脸怪物无奈的笑了笑：“不悔！仅是我一人性命，便可救我万千子民，这笔买卖我是赚了的。只不过......”人脸怪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心里有一人，我只恨无缘与她厮守到老了。”

我道：“你就没想过出去找她？”

人脸怪物摇了摇头：“我已将自己的灵魂献祭于此，就离不开这坞沱河半步了。再说去找她又能如何，我如今已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又怎配得上她？”

我哽咽的看着他：“将军，有人让我代她问您一句 ，待着漫山的梨花都开了，你可还愿意娶她～”

人脸怪物突然难以置信的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将刚才和黑熊姑姑的对话复述给他。

好一阵子，人脸怪物都沉默的不说话，当我说到最后一句，他又怎会记得那个日夜陪他左右的无名歌姬的时候，人脸怪物突然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竟嚎啕大哭起来：“我真傻，我早就知她不是寻常女子，当山神显灵时，我就应该想到是她来救我的，我真傻～”

我有些激动的拉住他：“将军，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我姑姑就在这背面的山洞中，我这就带你去寻他。”

人脸怪物无奈的看着我：“没用了，现在没用了，我走不出这坞沱河，她也离不开这索灵洞，我们虽近在咫尺，却永远也走不到一起了。”

我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是这样？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一旁的东玄听我们讲完，冷冷的开口道：“除非......”

我猛的精神起来，赶忙问道：“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