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亓照云真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她之前没有对萧驰下手是因为既然不准备玩了，就干脆转手出去，后来签下袁媛是因为觉得她好用，事实上她确实好用。

而且萧驰再怎么说都是她捧出来的，她用他的荣耀装点自己的胜利，本来就没有什么毛病。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点点情绪化因素。

嗯，只有一点点。

只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落入旁人眼里就只觉得心里发怵了。

“怎么了？”

说实话，亓照云心情好的时候，是真的温和，标准的鹅蛋脸，线条优美流畅，鼻梁高挺，骨相灵秀，那双杏眼是她风格变化的关键，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下弯，尤其是眼下还有一条淡淡的桃花纹，极大的中和掉了骨相中的英气，反而由那一点冷牵出更多的柔来。

对面的袁媛这会儿可一点都不觉得温柔，“亓总，我也没想到朱总会在，我是真的不知道。”

亓照云表示理解：“这种场合，你不知道很正常。”

袁媛松了口气，还待再说什么，亓照云已经开口送客了。

“没事，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当初我既然问严总要了你，自然还是看重你的，”

袁媛只得收回到嘴边的话，拿眼睛去看亓照云的脸色，“那我之后……”

亓照云皱眉，“这种事，你跟经纪人商量着来就行，还是你现在的经纪人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袁媛反倒放了点心，摇摇头，“没事，那亓总，我就先走了。”

江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犹豫着开口。

“袁媛这个人恐怕不可信。”

亓照云神色淡然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您还？”

亓照云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可信的人有可信的人的用处，不可信的人有不可信的人的用处。”

江镜暗暗撇嘴，“都说疑人勿用……”

亓照云将她的小表情纳入眼中，没忍住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等你的敌人来找你的破绽，不如把这个破绽放到明面上。”

江镜还是不太放心，“可是他们难道就不会怀疑吗？如果他们也一样，假装信了，其实从别的地方下手呢？”

亓照云眼角微扬，“所以都在赌，我赌，他们也赌。”

“不过我有我们小江秘书替我盯着，胜率总是要大一些的。”

这！

这是什么话！

小江秘书羞耻，但是头点地极快。

“那是肯定的，有我在，一定帮老板把人看好！”

亓照云眼里的笑意真切，轻咳了一声，郑重嗯了一声。

“那就拜托小江秘书了。”

“哦，对了，萧驰的黑料，可以放出来了。”

虽然可能性不大，可是万一他真的知耻而后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