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七每日都在收拾夜香，平日里都是收拾了干净才出来的，只今日因为着急着找福柔，忘记了洗干净。

他身上的味道自然是妙不可言。

福柔的干呕，让赵十七的脸色也铁青了下来。

但是到底还是担心福柔，赵十七不得不拾掇好了自己，继续往外去找大夫。

不时地，他就可以听到传来的一些议论声。

从福柔的眼瞎，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到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了之类的。

赵十七眼中的恨意也是愈发地浓重了起来。

他低头，将所有的恨意都给藏了起来，继续佝偻着身子往前面走去。

……

而这一切，也是被一直在监视着赵十七的安卫禀告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点了点：“倒也不能忽视了他，继续往下看去。”

“至于福柔……”

他的眼睛之中并没有丝毫对于这个妹妹的疼爱。

在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方才说道：“不必管她的死活。”

这个妹妹，早就在身份暴露，且跟着赵十七走了之后，便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了。

暗卫接了命令，迅速就离开了他的身边，继续去监视着这两个人。

他过去的时候，便正好听到了关于福柔的身子的判断。

大夫说现在的福柔身子实在是凶险，且人过分虚弱，可能只能用一些激进的办法，才能保住她这一条小命。

赵十七咬咬牙，终于还是点头说道：“只要是能保住她的性命，怎么样都可以。”

过了一会儿，大夫便已经开了药出来。

当着赵十七的面，大夫又一次说道：“她现在如此，日后生育肯定也是困难了。”

“……”

后面的话，赵十七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才造成了现在这一个结果。

而现在，没想到福柔也面临着和他一般的结果。

他咬咬牙：“无碍，便如此吧。”

……大不了，日后他去外面找一个合适的。

他现在要做的，还是得赶紧从这个地方，带着福柔一起跑出去。

大夫得了这一句话，没再说什么了，将药物拿了过去。

也只可惜了，现在的苏南南是不知道。

否则……她若是听到了这两个人如此，怎么都得开心到不行吧。

福柔本来今日是打算想入京去，让大皇子帮忙照顾一下赵十七，千万别让他在边城吃太多苦了。

可是，在折腾了一圈之后，她的小命都差点儿给折腾进去。

这也让福柔在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垂头落泪。

“……我一直将他们当成了哥哥，可是哪儿有哥哥如此对待妹妹的？我到底是哪儿对不起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