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杀了人后悔的人大有人在，难道苍天还能原谅他们不成？

高雪现在能做的，只有低头忏悔，来世再做个好人了。

这辈子一切都已成定局。

陈国华眼看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只能离开了。

当天下午，高雪就因为抢救无效死了过去。

她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

我错了，我错了……

陈生，求你原谅我……

高雪在人生最后的阶段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但这一切早已为时过晚。

她只能用自己的命来偿还。

这一错就是一辈子。

关于陈生的事，他们没有问出来任何有效信息。

只知道高雪被人囚禁了一段时间，具体囚禁她的人是谁，为什么囚禁她，给她喝毒药的人又是谁，这些都无从而知。

现在人死了，他们更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这做事风格也像极了陈生。

最后他们只能把那件事扣在高雪头上，强行定罪。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

人们心中都有了答案，却无法定罪。

陈国华嗤笑几声，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这或许就是规则的弊端吧。

第二天结案。

陈国华请了假，打算好好休息一天。

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在忙，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状态。

他也想放松放松。

走在街上，他点了根烟，幽幽的抽了一口。

回忆这段时间，他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从陈媛出事到陈生回来，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很多事都刷新了陈国华的认知。

甚至让他怀疑人生。

怀疑自己手中行使的权力是否正确。

怀疑自己所走的路到底对不对。

到目前为止，他大脑里还是一片混乱。

在正与邪之间，他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陈生有时候是救世主，有时候却是恶魔。

上次法医培训机构的事，陈国华那时候在期盼陈生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