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倒在路边捂着心脏，眼睛睁得很大，面部狰狞的一个中年大叔。

“应该是惊吓过度诱发心脏病而亡的。”王年年手指托着下巴，冷静分析道。

“太可怕了。”蒲世英摇头，唏嘘道。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他们看到更多的尸体，有从楼上跳下自杀的，或从天桥上跳下来的。总之各种诡异死法的尸体，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绝非自愿自杀的，全是诡异操控的。

蒲世英看着那些恐怖死法的尸体，额头上、手心里不停地冒汗。

老王第一时间注意到妻子的异样，“你害怕就别再看了，把眼睛闭上。不然你今晚会做噩梦的。”

“嗯。”蒲世英脸上苍白地点头，闭上双眼，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渐渐的，老王也开始崩溃受不了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各种惨状的死法，挥之不去。

他对坐在副驾驶座的儿子说道，“你不是会开车，还在国外考了驾驶证。换你开。”

“我也会开车，我学过。”王年年忙毛遂自荐。

老王脸色苍白地瞥了女儿一眼，摇头，“不行，你没有驾驶证不能开。”

“……”王年年无奈地撇开视线。

被老王塞进驾驶座的蒲月延指着自己的脸，“但我只有国外的驾照，不能国内的能行吗？”

“你这种是通过正规渠道考试的，她只是学过的，能一样的。而且又没有交警，怕什么？”老王拿起地图，把蒲月延放在副驾驶座前的手摇收音机拿开点，觉得晦气。

蒲月延缓缓地启动车子，起步非常稳，看得出他经常开。

老王欣慰地点头，“真不错，起步很稳。”

“那是当然。奶奶不会开车，又不看懂英语，每次都是我开车载她出去买菜。”所以蒲月延的开车技术才能这么稳。

他突然想起一事，“我看了姐的录取通知书，她居然考上英语专业的。她的英语成绩不是……怎么考上的。”

老王扶脸叹气，“全是我的错。她高考的志愿是我帮忙填的，谁知那个学校居然录取她进入英语专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女儿理科成绩比较好。”

“其实除了英语，我姐文科成绩也很好。”蒲月延看出王年年已经磨牙准备杀了他，赶紧疯狂找补。

都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黑色轿车沿着城市的郊区行驶，差不多在两个小时后才顺利开出市区，行驶上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