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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月延跟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到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楼下面，他郁闷地抬头往上看，就看到王年年眨眼间出现在该建筑楼的顶层。

它的黑眸空洞无神与他静静地对视。

“……这是什么意思？”蒲月延脸色刷地一白。

那名站在顶楼的“王年年”突然纵身一跃跳了下来，鲜红滚烫的血溅了蒲月延一脸，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过了三秒，蒲月延身体与脑袋保持僵直不动的状态，眼珠子往下滑，看到地面上直挺挺趴着的“王年年”，它的四肢砸下来时已经烂了，血从它的身下淌出。

“它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蒲月延嘴上这么说着，明知是假的，但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冲击，脑袋略显空白。

蒲世英的脸出现在建筑楼的顶楼，脚边还趴着“王年年”的尸体，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死不瞑目。

“闭上眼睛，别看。”小纸人的声音传入蒲月延的脑海中。

“但闭上眼睛……”蒲月延担心自己闭上眼睛后，诡异会趁机偷袭他。

“你不把眼睛闭上，你的精神世界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污染。它就是瞄准你们这群人类，前怕有虎后怕有狼的多疑性子。”小纸人的声音淡淡的，一副你爱信不信由你。

蒲月延闻言，赶紧把眼睛闭上，“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它变成我姐的样子跳楼，你就不管管吗？”

“它的幻境只对你们人类有用，对我无效。我看到的，只是它一直在重复生前的动作。它是自杀死的，如果它的阳寿能活到八十岁或九十岁，那它就会一直重复那个动作直到八十岁，或九十岁。”小纸人说道。

“这个我知道。”蒲月延闭着眼睛点头，“那它如果没有杀过人，灵魂也没有受到邪祟之气污染，那个时候它还有机会进入冥界排队投胎吗？”蒲月延好奇地问道。

“不一定，很难说。”小纸人也无法给肯定的答案。

“嘶。”蒲月延倒抽一口凉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

同样的位置，王年年，乔起元，魏逸之，徐方等人，都独自站在同一个位置上。

“装神弄鬼。”王年年将棒球棍抗在肩上，扫了眼地上好几具从高空坠落死相贼凄惨的尸体，有老王的脸，蒲世英的脸，还有蒲月延的脸。

一个个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王年年的脸。

王年年脚步往旁边偏移一点，那一双双眼睛就会齐刷刷跟着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