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看着遍地的尸体。心惊之余，也加快了看热闹的脚步。

循着气息，很快，其余宗门的人便赶到了宗主峰。

可当他们上山之后，却发现眼前的情形怎么和他们想的有点不一样呢？

他们原本以为人是紫玄杀的，可现在看起来，紫玄宗主倒好像是被关起来的那个？

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还有躺在地上，已经发际斑白的那个人……是姜宁那丫头吗？

看到姜宁的那刻，白山像阵风般第一个冲了上去。

他在姜宁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素来温润的双眼中此刻满是心疼之意。

他朋友不多，姜宁于他而言更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最重要的那个。

“谁干的！”他现在，只想给姜宁报仇！

随着五衰之力在身体里的全面爆发，姜宁此时的听力已经被影响。

白山说了三个字，她只听到了一个“干”。

那一刻，姜宁挺想笑的。

亲身感受五感衰败的过程并不好受，看了眼蠢蠢欲动的其他宗门以及郑城主二人，姜宁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鬼王的身上。

“红姬，让他过来。”

她的声音如细蝇振翅，或许很快，她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鬼王不想过来，他怕。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可看着姜宁那警告的眼神，他还是艰难的移动着脚步，走到了姜宁的面前。

姜宁，“你蹲下一点。”他太高了。

鬼王：“……”

要死了还在命令我，真讨厌啊……

然后，乖乖的蹲了下来。

最后一刻，姜宁想要化解两人两世的恩怨。

她都要死了，鬼王总不会还记恨她吧？

姜宁从秘境里拿出了噬魂珠。

噬魂珠出现的那刻，鬼王神情没有半点的意外。

他轻笑了一声，接过噬魂珠，嘴里喃喃道：“我就知道……”

姜宁咳嗽了几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噬魂珠还给你了，不要再恨我了，也不要再追杀我了。在我离开之后，帮我……帮我……”

鬼王神情复杂，抿着唇苦笑。

“帮你照顾他们是吗？”

姜宁闻言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只不过如今苍老的她做这个表情一点都不好看，像是一朵残败的菊花。

鬼王已经猜到了姜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