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从始至终，眼神都是温柔而深情的。

从她说第一句话，到最后一句。

始终不变。

回答她的，只有平和的三个字：“我知道。”

“嗯？”孟江离惊讶了，“九爷，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相信。”九爷再一次给出答案，“以前的孟江离，死在寒潭了。”

他的神情，他的声音，无一不透露出肯定。

孟江离眨巴着眼睛，她知道，九爷不会骗人，他说的，是真的。

“九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原本还担心，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九爷会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妖女。

九爷抬手，温柔地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目光深邃而深情。

“开始只是怀疑，赤松把以前的孟江离的所有资料摆在我面前后，我就越发相信，以前的孟江离，不会游泳，不懂药，更不是一个胆子大的女人，她身上的一切特质，在你身上都看不见，所以，我怀疑你是假的孟江离，从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的那一天起，我就给你提供兽元。”

“为什么知道我是假的，还要为我提供兽元？”

“因为你始终是你，吸引我的也是这个你。”九爷说着。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好感，就只来源于她，而不是以前那个孟江离。

他的情，起源于眼前这个孟江离。

“你……不怕吗？”孟江离闷闷地问着。

给她提供第一颗兽元起，那是在孟家出事之前。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不是以前的孟江离了。

这么说，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现在的她。

九爷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如同呵护珍宝一样，“你忘了？我是无所不能的，又怎么会怕。”

听到这里，孟江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了这些压力，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轻松。

“九爷，你的脸皮真的是厚到可以拿去砌城墙了。”

“我的脸皮，只有厚？”九爷淡笑着反问。

她赶紧摇摇头。

“还有什么？”九爷问。

她很是诚实地回答：“你的脸很好看，如果真的拿去砌城墙，敌人一定舍不得毁了城墙，因为你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

“那么，看在我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的份上，你可否愿意回去之后，随我去见我母亲？”

九爷再一次问，眼神充满了期待，若是她答应，两人也就相当于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孟江离也明白这一点。

她含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故意调皮着没有回答，等到他眼神黯淡下去的那一瞬间。

才笑眯眯地道：“愿意，不过，从此以后，你的心里，只能装下我一个人，可不许有别的女人，若是有……”

“如何？”九爷按捺住内心的喜悦，配合地问她。

孟江离把手放到嘴旁，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他的耳朵，“那就把你变成我的姐妹。”

语气里，调皮又可爱。

九爷忍俊不禁，宠溺地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答应你，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九爷从不说谎，对吧？”

“对。”九爷满脸宠溺地看着她。

纵使是背叛了全世界，他也绝对不会背叛她。

在他的怀里，她不用害怕一切。

这就是他会给她的安全感。

这一个晚上，两人依偎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