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思索片刻，对何雨水道：“这个要看你内心怎么想，遵从自己的心，再作决定。”

何雨水微微一笑：“那你简单给我分析一下，可以吗？”

林寒点头：“雨水，我只能这样告诉你。

现在大浪潮如火如荼，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是激情燃烧。

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终究是要平静下来的。

若是回到原有的秩序，有些东西就会变。”

他不能直接告诉何雨水，大浪潮到六九年后就平淡下来了，到1976年就宣告结束。

只能这样模糊地说，看她怎么理解。

何雨水低头沉思几秒，就抬头望向林寒，声音压得很低。

“林寒哥，你是说我现在这样风生水起的情景不能持久，终归是要回到原有的模样。我懂了。”

林寒觉得何雨水经历了大浪潮的洗礼，成长得好快。

他解释了一句：“如果你想顺着现在这条路走，那就要抓住时机，坐稳。

如果你想换一种活法，那就不能爬得太高。

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要学会淡出。”

何雨水听了，双眼闪着晶莹的光芒。

她非常感动，在这个随时可能「父子反目，夫妻成仇」的特殊时期，林寒哥能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信任了。

她后脚跟一碰，向林寒敬了个军礼。

小声道：“林寒哥，我决定了就会告诉你。

你以前说的，我会照办。

尽量保护那些没有问题的老专家和教授们。

还有大浪潮一天没有结束，我就一天不会放弃我的团体。”

林寒对她竖起大拇指：“对，那个团体是你的傍身之根本。”

正在这时，何雨水带来的司机敲门：“老大，有好消息！”

何雨水拉开主任办公室的门，就见司机稚气的脸庞上绽开笑容。

“刚刚主任来说，那边检查有好消息。”

林寒一听，激动万分。

原来是秦京茹那边检查，出了好消息？

他一个箭步跨出大门，快步往检查室那边跑去。

检查室门口，有护士拦住他。指着门前的牌子让他看，原来是「男士止步」。

他窘迫地摸摸后脑勺，停在门外。

何雨水随后赶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走进检查室。

不一会儿，她就扶着秦京茹，和妇产科主任一起走了出来。